毕竟刘母也要为刘典史的官途着想。
赵馍喜听到赵福媃的话后,总算松了一口气,道:“我会去劝劝富贵的,男人嘛,能屈能伸,何况他对女人动手本就不对。”
赵福媃道:“你先回去吧,稍后我会带话给刘典史的。”
“王妃……”赵馍喜为难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福媃道:“你们家的脸皮一向够厚,有什么就直说吧。”
赵馍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道:“我希望你能帮富贵解开和知冬小姐的婚约。”
赵福媃诧了一下,道:“赵富贵他后悔了?”
“不,不是他后悔了。”赵馍喜连忙摆手,叹息,“我是觉得他们不合适,最好是分开。”
赵福媃拒绝道:“不是他的意思,恕我不能插手,而且你娘知道的话,恐怕会打死你。你死事小,万一牵连到我,岂不天下大乱?你娘那人你也知道,恐怕会天天来广平王府门前撒泼。”
赵馍喜闻言,这才没继续求了,尴尬道:“说的也是……”而且娘知道是她所为的话,肯定会打死她的。
他们从戏楼离开后,没多久便收到刘典史的来信,说是赵富贵把所有错揽下了,他们刘家也不打算计较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去,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但在赵富贵临近成亲的前几天,便又出事了。
这天,赵富贵气冲冲而来,顾不得行礼便道:“堂姐,我想死!你杀了我吧!”
赵福媃和林太妃正在殿内吃零食,看见他一进来就说出这样的话,林太妃没好气道:“你要死就一条白绫的事,至于跑来说给我们听吗?怎的?刘家穷得白绫都没有了?”
“对、对不起……”赵富贵刚才太气愤了,没注意林太妃也在,这会儿尴尬得更想死了。
赵福媃道:“我婆婆说得对,想死就去吧,与我说作甚?”
自从他和王氏来了京城,几乎全是他们之间的破事,他们一来王府准没好事。
赵富贵窘迫道:“堂姐……我有一事想求你……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只有死了……”
林太妃磕着瓜子,吐了一口瓜子皮道:“你们家是不是有毛病?有事就跑来此处求,当这里是寺庙?若真是寺庙也还好,起码有香火、有功德钱可收。奈何‘信徒’没心,求得心愿又没回报。”
被数落了一顿,赵富贵的脸到耳根子去了,无措道:“对不起……我我我……”
他看起来惨兮兮的,让人有种想可怜他的错觉。
赵福媃叹气道:“有事快说,但我不一定会帮。”
“你能听我说,我已是很感动了。”赵富贵顿时开心起来,再不见刚才的沮丧了,“我不想娶刘家小姐了。”
赵福媃道:“婚礼事宜都准备好了,你这时说这种话,不觉得很缺德吗?你若是悔婚,让人家姑娘怎么办?”
赵富贵自知理亏,低声道:“刘小姐才不会怎么的,她在外面与人暧昧不清,嫁我本就是为了完成赌约罢了。”
她实则根本不喜欢他,更不会尊重他。
赵福媃耸肩道:“你也知道她是为了赌约,本就势在必得要赢了,你如今不想娶她了,才是真正的找死。”
“就是,就是。”刘太妃帮腔道,“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你真好意思说出要悔婚的话啊?撩拨刘小姐的人是你没错吧?照我说,你们是半斤对八两,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