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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公司(2)(2 / 2)

真正精美的瓷器和古董,没有一件是通过正当手段流出去的,有人说,海外贸易很早就有了,从南宋开始就有与波斯商人、阿拉伯商人进行交易的纪录,同时,各朝各代都有大量瓷器出口,怎么就不可能有好东西流出去呢?这是那些不懂得历史上各朝各代对瓷器生产管制的人自己推想的,实际上不值一驳。

在历史上,除了短期的元代外,各朝各代都有官窑,官作,精美的东西都是出自这样的地方,普通用于贸易的瓷器根本无法与官窑的相媲美,尤其是在瓷器生产的巅峰明清两朝,那些精美的官窑瓷器别说不可能出口,就连一般人家都是不可以用的,皇帝高兴了,赏给臣子一个碗一个碟子就算是不得了啦,那些精美的重器是没有可能从宫里流落到民间的,就是王爷府里也不行,偶尔被皇上封赏了那么一两件,不是铁帽子王的在降爵的时候还会被收回去,平日里也是隔三差五的要来检查,有了磕碰就是大不敬,所以,那些东西就是在臣子家里也是不用的,都是放在精美的木框里供奉着,怎么可能流出到海外呢?

而在鸦片战争后,清朝的腐朽被地方人看清楚了,于是,连续的对清朝用兵,每到一地就是大肆抢掠,尤其是那些传教士,他们可是熟门熟路的带着洋兵满世界的劫掠,庚子年,八国联军从8月15日占领了各城门后,前前后后在京城了驻扎了近一年,在这一年时间里,京城里的诸多王府和达官贵人的宅邸遭到了洗劫,许多文物就是在这次的浩劫中被来自欧洲的列强军队带走,数量之大和品种之多至今无法准确的统计,不仅有宫内的重器和顶端用物,还有各大王府中的好东西,可以说,正是这一次的洗劫,才使欧洲人对华夏的精美瓷器有了认识,在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许多欧洲来的古董贩子又花上一点小钱,买走了大量的精美瓷器陶器,被国人忌讳的唐三彩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红火的。

还有一部分精美的瓷器在满清倒台的时候流落到了民间,被一些遗老遗少和新起来的达官贵人收藏,他们在后来纷纷逃离国内,带着这些精美的古董去了海外,这里面就有许多故事了,光绪的那个老师翁同龢就从宫里带走许多文物,最后让他的后裔待到了美国,老蒋逃离大陆的时候,也有不少败军之将带着一些宝贝逃到了海外,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历史上那个长期盘踞在西北的马步芳,他最后是死在沙特的,当时跟着他走的就有几百人,除了从大陆带走的大量黄金白银外,还带走了大量的古董文玩,这些东西都流失在海外了。类似的就军人,老蒋的残部,打仗不行,可是搞起歪门邪道来一个比一个厉害,经他们的手流出去的东西到底有多少?至今都是个迷。仅仅孙殿英盗掘东陵获得宝贝的总价值就超过八千万银元,诸多宝贝直到今天也不知道下落,孙殿英为了保命,贿赂老蒋和戴笠的九龙宝剑,贿赂孔祥熙的宝石、宋美龄的夜明珠等等,至今下落不明。

“刘,虽然那些瓷器的来路可能不够光明正大,但是,那是历史上发生的,你是不是先放下这段恩怨,先考虑如何把那些东西弄出来啊?”霍夫曼说道。

对于霍夫曼来说,他多少懂得点历史,也知道刘道源是个地道的华人,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这才出来说话打圆场,只是,他说的似乎不是那么贴切。

“我不是纠结那段历史,我是在想,如果完全按照你们这里人的思维习惯,那东西我们是拿不出来的,但凡是某个人出来说一句,那我祖上的遗留之物,到法院起诉,法官就会依法判决,起码法官可以暂时封存,不许我们动,这个权利法官是有的,而且,就算是你们有各界的朋友,法官都可以置之不理。”

菲尔德想了想后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就算是我们要去查明说话人的身份也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和费用的,而且我们在法律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不仅仅如此啊!”刘道源摇摇头继续说道,“根据我的了解,二百多年前,这里是属于丹麦统治的,现在丹麦那边可是发话了,地下室里发现的一些文物也的确是奥尔登堡王朝时代的东西,一旦丹麦那边杜撰出一个奥古斯特的后人来,你们怎么办?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甚至是很容易的,大家都知道。在欧洲有多少个奥古斯特家族?他们之间就没有血缘联系吗?一旦形成了证据链……”

“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个我清楚!”菲尔德赶紧拦住了刘道源的话头,“你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些,那么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算计?你总不会叫我付费咨询吧?好吧,或者说你是有条件的,那么也请你提出条件来。”

听菲尔德如此说,刘道源笑了,“付费是不必的,可条件嘛……的确是有,没别的,我不会白拿,我的条件就是,那些瓷器和华夏文物全部都由华人前来竞拍,不接受其它国家和民族的申请,如何?你要是现在无法答应,那你尽可以找人商议,或者你们什么委员会开会决定,当然,你们所有的决定都请法院背书。”

到了此时,刘道源心里对李凡的预判已经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了,他今天的所有表演都是李凡提前指点的,最后的点子也是李凡想出来的,靠他?想个球!

场面顿时冷场了,刘道源那边已经摆出了阵势,他有条件,符合他的条件,他就拿出方案来,达不到条件,他爱莫能助,这在西方也是一种通例,在场的人还真是说不了他什么,尤其是哈维,他熟悉汉文,喜欢汉文化,可就是没有汉人的脑筋,而霍夫曼更是自叹不如,按理说,他才是搞策划的专家,可刘道源轻轻点出的几个关窍他就解决不了,甚至都没有想到,就是想到了也没用,无解啊。

菲尔德是那种果决之人,他无法当场就决定,于是,大家不再讨论,霍夫曼和刘道源当天返回了法兰克福,受到菲尔德的叮嘱,近期不得离开德国。哈维和菲尔德是马不停蹄的找更高一层进行游说,如果说要游说方案,怕不是个短时间的事情,可要是游说同意条件获得解决问题的方案却不难,在德国人看来,对方有条件限制,那么他们也可以提出条件反制,只要是对等,法官的背书就简单了,因为双方谈的一个条款,不是既成事实,这就是西方法律上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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