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缱缱被男人夹在腋下,双腿在半空拼命踢踏,可是战擎枭并没有耐心让司缱缱和容缺呆在一处继续说话,他也希望,容缺看到他的态度,能够适可而止。
他战擎枭的太太,并非寻常小姑娘,可以由得他撩拨勾引。
她是名花有主的。
容缺站在身后,清隽的身形显得愈发孤寂,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他的嘴角忽然掀起一抹苦笑,绝美似水墨画。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妈妈去世多年,他从不曾听父亲说过,他还有个妹妹在这世上。
*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容缺一袭长衫,手中的油彩刷,正在调色盘上用水蘸着油彩。
他的面前放着一面巨大的油画,画中的女子站在擂台上,周围是疯狂的观众,她穿着一身白衣,笑容自信夺目,而她对面趴着个被她打倒在地的红衣女孩。
这副画,他花了有整整一个月时间,现在就快完成了。
容修一脚踢开房门大大咧咧跑进来,“老大老大!师傅下飞机了!咱们真不去接他吗?”
“不用,老头子他自己认得路,况且他下了飞机也不见得想来我这没趣的地方。”
“啊?那他想去哪儿啊?”
“当然是……哪儿有美人,就去哪儿。”
作为赌王,容魁在风国开的那家赌场可是终日辣妹环绕,老头子纵,情声色,回来后八成第一时间去精武道那个地下拳馆,找美人去了。
容缺面不改色,继续画着墙上的油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我的儿!还是你最了解你爹,不过,你爹我最近一心向佛,已经开始清心寡欲了,哈哈哈哈……”
转身一看,来者英俊潇洒,纵使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风姿不减当年。
容缺放下画笔,“父亲。”
“儿呀,你在画画呐?画得可真好,当初要不是为了继承爹的家业,耽误了你学画画,没准你现在已经是大画家了!”
容魁一脸欣慰得赞叹着自家儿子,走近一看,当他的视线看清楚儿子画中人物的时候,不羁的神情瞬间变得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我记得在你15岁的时候,我就把你母亲的画像锁起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记得她的长相。”
容魁下意识朝画像伸出手,俊眉间沟壑渐深,像是对画中人至今难以忘怀。
“你错了,这不是我妈。”容缺面不改色道,一派温润如玉,“她的名字叫司缱缱,是慕华战家枭爷的妻子。”
“你说什么?”容魁像是被人当头棒喝,瞬间从遥远的记忆中清醒了过来,看向儿子,神色无比激动,“你意思是说,这画像中的人,是个和你妈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正是。”
“她……她今年多大?”
“我没问。”
“哎呀!你怎么不问问清楚呢?!”容魁急得在原地来回打转。
“大约二十岁左右,现在还在川凛大学上大二,和你那宝贝徒弟戚嫣语倒是一见如故,如果不是嫣语带她来拳馆,我也不会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