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司缱缱身边围了好几个女人,少不了就被多灌了几口烈酒。
在蓝城,她为了应酬,酒量练就得不错,但也经不住被这么灌。
好在她会闪酒,趁人不备,杯子往下一扣,酒就倒进垃圾桶了。
司缱缱隐约能猜到他们灌她酒的原因,于是将计就计,没多久便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醉倒在桌上。
封靳阳朝几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众人这才怏怏然离去。
“勃朗宁先生?”
封靳阳试探得拍了拍司缱缱的肩膀,司缱缱哼唧了一声,口齿不清道,“喝……继续喝,美人别走啊……”
封靳阳吁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醉了,枭哥,咱们……”
战擎枭比了个噤声,不紧不慢抓起手边的漆木拐杖,朝司缱缱的身边挪了个位置,沉声道,“勃朗宁先生,需要我送你去住的地方吗?”
这副口吻,活像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唔?”
司缱缱抬起醉意惺忪的眼睛,朝战擎枭眨了眨,一脸憨态得点头,“好呀……住加维斯酒店,房卡给你。”
说着,她便乖乖将房卡上交。
封靳阳“卧槽”了一句,捂嘴窃笑,“这小子醉酒的样子,倒是不讨厌。”
相反,还挺萌。
战擎枭伸手正要去接她手中的房卡,司缱缱忽然把房卡揣回了兜里,“不……不给……”
战擎枭:“……”
司缱缱可不想真把战擎枭带回酒店去,毕竟她这几天根本没住酒店,毫无生活痕迹,到时候肯定会让他起疑心。
她眨了眨卡姿兰大眼,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包银针,“我想起来了枭爷,我说要给你治腿来着,快……去那边坐着,裤子脱了,我给你扎两针。”
“噗……”
封靳阳笑喷,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卧槽卧槽!这人喝醉了酒是这样的吗?”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偏偏风度?
司缱缱本来只是想装装样子,哪里知道,一不小心竟真的扑进战擎枭怀里,男人本就有一条腿不方便,被她冲撞得向后跌去。
两人同时摔在了地上。
“枭哥,没事吧?”封靳阳眼疾手快,赶紧过来扶他,因为只要再晚上一步,勃朗宁就要把枭哥裤子给罢了。
他虽然觉得很好笑,但眼下不是笑的时候。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封靳阳找了会所的工作人员,将司缱缱送进了客房休息。
终于把那祖宗给送走以后,封靳阳坐在沙发上,“枭哥,你说团子会是他绑架的吗?就那憨憨,他走出国门没给人绑架都是奇迹。”
“你相信他?”
“你难道还怀疑他?他刚才险些把你裤子给扒了,这一看就是个常年呆实验室,把自己给呆傻了的理工男。”
战擎枭脸色黑沉了几分,刚刚那家伙扑上来,也把他吓了一跳。
若换做是别人,他可能会生理上排斥,但对勃朗宁,居然没有厌恶的感觉。
甚至觉得,那小子盯自己的眼神,有些熟悉。
*
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脸颊上微醺的红,还未褪去,听着门口逐渐走远的声音,一颗心又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