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缱缱想起来就有点心疼,从兜里掏出一包秘制话梅,递给管家,“他喝完记得塞一颗在他嘴里。”
“好的,太太。”
胡管家知道,团子小少爷以前最讨厌吃药,至所以如今这么配合,都是因为药是太太亲手配制的。
他以前得肠癌的时候,也喝过中药,那药苦的连他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团子少爷一个才六岁的孩子?
告别了管家,司缱缱就往书房走去。
关于γ生素配制的补脑药剂,她刚才又有了一点新灵感,想要去书房找纸笔记录下来。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战擎枭在打电话,语气中透着疏离与冷漠,“明天的酒会,我已经答应了伯父去参加,不过这都是生意上的应酬,我和白小姐非亲非故,犯不着劳烦你三番两次给我打电话。”
司缱缱本来想回避一下,结果一不小心碰倒了门口的一个花瓶,她吓得刚忙伸手抓住,一抬眸,屋里的男人拿着手机,朝她望了过来。
“我还有事,先挂了。”
丢下这句话,战擎枭将电话挂断,朝司缱缱走过来,“怎么了?受伤没有?”
书房里这个装饰用的花瓶是前段时间拍卖会上的展品,青花瓷,此刻碎了一地。
战擎枭一点没有心疼钱,走上前,半蹲下来,查看司缱缱的小腿,有没有被碎瓷片割伤,看到没出问题,战擎枭才松了口气,眸子里的紧张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伤了自己怎么办?”
司缱缱摸了摸鼻子,“你在打电话,偷听不太好吧?我躲开的时候仓促了些,花瓶多少钱?我赔你。”
战擎枭薄唇微抿,盯着司缱缱窘迫的模样,好半天才从薄细的唇缝间吐出清淡话语,“好,把你赔给我。”
司缱缱:“……”
司缱缱打岔,“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呢?”
“你认识的。”战擎枭拉着司缱缱的胳膊,将人支开一些,半俯身下来,收拾地上的瓷碎片。
司缱缱其实老远听见了战擎枭的只言片语,已经猜到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但为了避免接下来的话题陷入尴尬,她反应很快道,“是谁不重要,对了,我刚刚想到了关于补脑药的配方新思路,借你房间纸笔用一下。”
说着,便冲到男人的办公桌旁,从打印机里抽了一张空白A4纸,奋笔疾书起来。
看到女孩一副认真工作,杜绝干扰的模样,战擎枭失笑,将碎瓷片收拾完之后,便没再打扰她,转身出去倒垃圾。
夜色渐深,女孩还在拼命得工作。
手里的计算公式已经很快写了满满两页纸,目光越来越亮,太好了!
外公有救了!
按照现在的方式改进,可以大大提高药效,缩短疗程,还能节省原药材。
只不过,需要更精密的仪器来萃取成分。
这几年云旭那边一直在研究先进仪器,已经快有突破和进展了,只是这次外公忽然病危,不知道他的仪器有没有因此耽误下来。
等到她把手头的东西弄好,已经深夜了。
司缱缱伸了个懒腰,回房睡觉。
天蒙蒙亮。
许蒙语迷迷糊糊从昏睡中醒来,昨晚喝高了,现在记忆有些断片,她锤了锤胀痛不已的脑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极为陌生,房间奢华浮夸,银灰色蚕丝被泛着光泽,房顶上超大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她那蜗居的阁楼小房间,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