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房门被敲响，戚嫣语立刻起身去开门。
“老大。”
容缺将一杯牛奶塞进了她手里，转身走了。
戚嫣语：“……”
这一晚，戚嫣语严重失眠，第二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看见容缺在楼下餐厅用早餐，精武道道馆的那伙人也都围在一旁，吃着包子豆浆油条。
戚嫣语走到容缺身边，拿了个菜包子，咬了一口，偷偷瞥一眼容缺。
发现男人目不斜视，慢条斯理喝着碗里的清粥，就和往常无数个早晨一样。
昨晚发生的事，他好像全然忘记了。
戚嫣语把嘴里的包子咽下，朝容缺身边又挪了一步，试探道，“老大，你……你昨天喝了这么多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杯酸梅汤被推到她面前，容缺淡声道，“你要的酸梅汤。”
戚嫣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再次鼓足了勇气，朝容缺身边又贴进了一点距离，“老大，你昨天送我回来的时候在电梯里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你不是已经回答过了？”
“我忘记什么问题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容缺放下手中的瓷碗，起身离去。
戚嫣语：“……”
旁边的戴西和汤米因为是外国人，听见老大的这番话，不禁好奇得伸过脑袋，眨巴着湛蓝大眼睛，“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戚嫣语将菜包子塞进了戴西嘴里。
*
“呜呜……”戚嫣语抱着司缱缱痛哭流涕，懊悔不迭，“要是我有一台时光机器就好了。”
“现在后悔也不晚啊。”司缱缱扭头看着戚嫣语，“相反你应该庆幸，终于在苦苦暗恋十年后，发现暗恋的对象也同样心属于你。”
戚嫣语点头，“说的是哦，我应该开心点才对。”
她心情刚好转一些，就听一旁传来嗤笑声。
谢雯笑，“暗恋十年才发现对方也喜欢自己，这眼睛得有多瞎啊！”
戚嫣语，“……”
戚嫣语本来想回怼，却发现谢雯这次居然真相了。
她特么是真的瞎。
这十年来，老大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不勇敢一点，踏出那一步呢？
为什么要作天作地，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呢？
戚嫣语脸色黯淡了下来。
看到以往总是牙尖嘴利，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戚嫣语居然被自己一句话给说得哑炮了，谢雯很惊讶，“哟？才一天不见，你这就改人设了？怎么？扮起柔弱来了？要不要给你找瓶眼药水滴一滴啊？”
“你说的对，是我眼瞎……”戚嫣语垂下眼帘，“如果我早知道……你们说我现在回头，我老大会不会嫌弃我？毕竟我交过那么多男朋友，而他从始至终都孤身一人，洁身自好。”
谢雯从前见到戚嫣语就像吵架，现在吵赢了，心里竟还有些不自在。
她轻咳一声，“女孩子交几个男朋友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结了婚再婚的，多了去……”
说着，她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都交过几个男朋友？”
戚嫣语伸出手指，比了个八。
谢雯：“也还好吧？才八个而已。”
看戚嫣语这一天到晚放浪形骸的样子，居然才交了8个男友？已经算是很稀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