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芙蓉1.6(1 / 2)

沈容脱掉衣服,躺进被子里,转过头对封政说:“老板,那我睡了……你,你流鼻血了!”

封政淡定地抹血:“上火,你快睡吧,子时都已经过了。”

明日要起早,沈容立刻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觉她睡得异常安稳。

清晨,她醒来,一睁眼便对上床边一双布满红血丝,眼底乌青的眼,瞬间浑身僵住。

封政收敛眼里的满足,随意道:“哦,你醒啦。”

沈容点头,摸到床上已经改好尺寸的红裙套上,说:“老板,你昨天一晚上没睡吗?是为了给我改裙子?”

“不是,是趴在床边看你……”封政舌尖一顿,改口:“看你睡得香,不忍叫醒你,可我认床,睡不了其他地方,就没睡好。”

沈容心下疑惑。

这封老板,为什么对她这么关照?

她从被子里起身,穿上红裙:“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那今晚我去睡外面,或者你要是不介意,咱们就睡一张床?”

下床穿鞋,一抬头,又看见封政鼻子下面一片红。

红裙非常合身,针脚细密不扎人。

沈容思考片刻,说:“封老板,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我待会儿回来给你带包凉茶,你记得喝。”

这上火上得也太严重了。

很难不让她猜想,这是一个支线任务。没准儿带回凉茶,会得到什么新线索。

“睡,睡一起……给我带凉茶?”封政双手握紧,指甲狠狠刺进掌心,转面掩饰情绪:“好,好,好啊。”

沈容留意到他的手又在滴血,便说:“还有你手上的伤,也处理一下吧。回来时我再给你带点伤药。”

封政深吸口气,手中滴下的血几乎连成了条线:“我两只手都伤了,到时候你能亲自给我擦药吗?”

“好啊。”沈容摆出哄小朋友的笑,“等我回来。”

说罢,她转身下楼。

封政快步走到放门口,倚在房门上痴迷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一边把自己手臂抓得全是血,一边喃喃:“我等你回来……你快点回来……你一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沈容下了楼,左蓝和肖振峰已经在大堂吃早饭。

沈容要了碗粥。

左蓝问道:“你昨晚没在自己房里睡?我今早去叫你都没见到你人。”

肖振峰:“你昨晚不是去还裙子了吗,怎么还穿这件……好像尺码合身了点。”

沈容:“嗯,昨晚去还裙子,酒楼老板把我原本的衣服扔了,就让我在那儿歇下,她正好给我改改裙子。”

肖振峰和左蓝闻言,都是一脸了然,没有任何异色。

三人吃完了早饭便前往春满楼,

沈容领他们先进了小巷子买纸钱。

二人都恍然大悟道:“原来不能空手进春满楼,是这个意思啊。”

香火铺老板微微睁大了笑眯眯的眼睛,目光定在沈容身上好一会儿:“这裙子,是酒楼老板娘给你的?”

沈容点点头:“怎么了吗?”

香火铺老板笑眯眯地说:“随口一问。”

话虽这么说,可他眼神表露出的情绪却并非这么简单。

沈容暂且按下心中疑虑,扛上半麻袋的纸钱进了春满楼。

踏进大门,青楼里的红绡软帐,美人如玉皆为幻影。

正打哈欠的俏丽姑娘们变得个个血口黑牙,面目可怖,两眼放光地扭动骨头直响的身体靠近:“哟,三位客官,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

肖振峰两腿发软:“我我我,我还是在外面等你们吧。”

左蓝忍住恐惧:“没出息!又不是空手进来的,你怕什么!”

老鸨一瘸一拐地从楼上下来。

她半边脸骨碎了,露出了只剩半条舌头的腐烂口腔,眼珠子也从眼眶掉了出来,强撑笑意殷勤道:“哟,你们想找什么姑娘呀?”

沈容径直走向老鸨:“找你,不找别人。”

左蓝和肖振峰呆呆地看着老鸨,全身僵硬,一边恐惧一边努力消化老鸨的形象。

老鸨拿扇掩面,羞涩一笑:“他们也一起?上楼吧。”

沈容站在原地:“不必上楼,我们这次来,是想看看芙蓉生前的院子,只要你同意,我们仨麻袋里的钱,全都是你的。”

老鸨本听见芙蓉的院子,略显迟疑。再听到“钱”这个字,瞬间两眼放光,什么忧虑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场应下:“成成成,只要你们不嫌晦气,我这就带你们去看。”

肖振峰小声哔哔:“我的亲娘唉,鬼都嫌芙蓉的院子晦气……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左蓝扯住他跟上沈容和老鸨。

沈容与老鸨并排走:“我还有件额外的事想打听,是关于酒楼老板的事。”

老鸨脚步一顿,本就四分五裂的面容更加扭曲撕裂,咬牙切齿道:“那个疯子啊,你想问他什么事?”

沈容:“我听说他一心求死,还看见他自己伤自己,他为什么会这样?是和芙蓉有什么关系吗?”

老鸨:“他跟芙蓉是有些来往,听说是芙蓉的小姨母。不过她求死,和芙蓉却是没什么关系的。”

“听他自己说,是此生不能再见到所爱之人,活着没意思,再一想到所爱之人已和他决裂,很是讨厌他,他就觉得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很痛苦,就一心求死了。不过昨天,他突然……”

老鸨一顿,思及封政揍她时警告过她,不许告诉任何人他来找她问过怎么跟女孩子亲近,心中恐惧,不再说下去。

正好走到芙蓉院子前,老鸨脚步停住,给了沈容一串老旧的钥匙:“我就不过去了。”

沈容接过钥匙,顺手把自己手里的纸钱交到老鸨手里。

左蓝和肖振峰的纸钱也递给她,她却不给老鸨,说:“等我们出去再给你。”

老鸨心领神会地笑了:“你这是不放心我呀。成,那我在前堂等着你,左右你也跑不掉。”

老鸨扭着身子一瘸一拐地离开。

沈容拿了老钥匙去开芙蓉院子的门。

芙蓉这院子太久没人靠近过,门口一地的灰。

钥匙插进锁眼里,用力拧了好几下才拧开。

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漫天飞舞的灰尘呛得沈容三人咳嗽了几声。

沈容一手胡乱在面前挥舞了几下,一手捂住口鼻,缓步走进芙蓉的院子。

芙蓉院子不大,是四合院结构。院中四处灰扑扑,死气沉沉,空气都夹杂着不正常的阴凉。

可院中间的一棵芙蓉树却生机旺盛,满枝浓绿。

树下有一小小的香案。

案上摆放着的香火与祭品颜色都还很新,明显是才放上去没多久的。

左蓝蹙眉:“这院子明显很久没人进来过了,这祭品是哪儿来的?”

肖振峰:“那个小二说,前些天有人看见陈广年在芙蓉院子里哭,没准儿是他弄的。”

沈容不认可肖振峰的话。

她正是因为不信小二这番言论才要来看看的。

她走近芙蓉树,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

芙蓉树周围的泥地上满是枯叶,却有几堆枯叶的分布和别的地方不同。

她抽了根木棍挑开枯叶。

泥地上竟有一道极浅的鞋印。

沈容弯腰一路将枯叶挑开,顺着鞋印走到一处院墙下。

院墙边放着干涸的水缸,水缸边没有灰尘,水缸附近灰白的墙壁上还有几道摩擦痕迹。

左蓝跟过来,问:“你在看什么?”

沈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又比划了一下左蓝和肖振峰。

她个子比较娇小,不太适合。

左蓝是正常女孩子身高,但比她目测所需也差点。

肖振峰倒是可以试试看。

沈容对肖振峰说:“你去踩到水缸上。”

肖振峰摇头,嫌这里晦气:“我不。”

沈容举起拳头,平静地问:“去不去?”

肖振峰掩饰住害怕:“去就去咯。”

他根据沈容的指挥,踩上水缸,双手正好攀住墙头,再用脚去踩墙壁上的磨痕,手臂用力,脚下一蹬。

他撑到墙壁上,惊奇道:“这样爬墙还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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