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烟说出这话，司凰怒气直冲天际，内心的愤怒已经无以言表了：“混账！你说什么浑话！”
不过，这毕竟是自己儿子。哪怕再气，还是要给个机会的。
司烟听了，抬起头，目光当中带着坚定，毫不示弱的与司凰对视着，重复一遍刚刚说过的话：“我说，只要您发誓，日后不让任何人为难白狐，我就让开。”
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说吧。”皱了皱眉，司凰冷声道：“你到底要如何？”
这是他给的第二次机会。
哪怕早已父子反目，他也不希望再次发生这种事。
更何况，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他怕他真的忍不住出手。
他可以给第二次机会。但事不过三，他希望他的儿子能够明白他的苦心。
只是，很显然，司烟是不会明白的。
“我早已说过。”紧盯着司凰，司烟冷冷开口：“只要你答应我，发誓不让任何人为难白狐，我和他们二人就会离开。”
这一次，司烟连您也不说了。
司凰闭上双目，感觉这儿子没救了。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冷道：“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他想到，也许儿子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拦住他们。
既然如此，只要说出来，儿子应该就明白孰轻孰重。
他不敢百分百肯定，只能赌，赌儿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结果注定令他失望。
司烟缓缓点头：“自然。蛮军攻城，南帝城即将被破。若是你不及时驰援，恐怕蛮军会长驱直入。”
正因为这件事，司烟才会来阻拦。
南帝城没了，还可以想办法打回来，甚至可以在南帝城范围阻止蛮军。可如果白狐没了的话，那就没有第二个白狐。
南帝城可以丢，白狐不能死。
这次，司凰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司烟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司凰。
父子二人明白，今天是好不了的。两个人只能有一个妥协，或者鱼死网破。
司烟是不可能妥协的。
而司凰，也是不可能妥协的。如果他妥协了，那么父亲的威严在哪里？
是以，二人皆是沉默以对。
过了良久，还是司凰开口了：“让开。此事，我不会与你计较。”
司凰他拖不起。
时间就这么拖下去，对他，对南帝城很不利。他只能选择说服儿子。
他不是没想过从另一边或是另一条路骑马冲过去。
但他知道，他儿子一定还会阻拦。到时如果冲过去，来不及停止马儿的脚步，他儿子估计会被撞死。
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能想办法劝服。
摇摇头，司烟坚持道：“你发誓，只要你发誓，我这就让。”
司凰不会妥协，只得劝说为主：“烟儿，我们父子当真要闹到无法收场吗？更何况，你不光是我儿子，你还是大卫人。现今，蛮军攻城，你要眼看着我们大卫被蛮军侵占吗？”
他不信他儿子真的会不管这些。
如果什么都不管不顾，那么他对儿子的教育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