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水临歌眼神中的狠厉隐去，仿佛，从仇恨中解脱，反倒劝解陵，“我不烦恼，你也莫要徒增伤悲了，答应我——莫要再为了不值得的人而伤悲，往后值得你伤悲的人只有我！”
“好，我答应你。但——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他很好奇究竟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她一个大家闺秀变得血腥狠厉。
本是担忧他的水临歌听见了他的这句话，神色黯然，就连表情都变得僵硬，“是我太狠厉了吗？你能手刃仇人，毁了南陵我都能接受你，为何我就不能报复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你不狠厉，你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女子，所以究竟是谁让这么温柔的你变成这样？身为你的夫君我有必要知道。”他的小歌儿当真是太敏感了，还好她给他解释的机会。
水临歌看他连“夫君”二字都说出来了，她也不能伤了他的心，“真的想知道吗？”她有些为难的道。
“嗯。”陵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们回去吧！回去我就说！”水临歌的眼中带着祈求，希望着能托一托，最好能蒙混过关。
“好。”陵也不是等不起的人，只要她愿意说，他便愿意等。
为了早点回去，陵租了一辆马车，水临歌也不敢阻拦，一路上尽是沉默，仿佛犯了错的小妻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可脑袋里尽是想着蒙混过关的方法，“陵好像不喜欢这样的她，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有些人要害她难道她还得供着？她可办不到！她天生就是如此，更何况她已经隐忍的够久的了。可她不想失去他……”
“说吧。”陵把水临歌带回了灯火阑珊，她们的新房里，就等着她说出一切能让自己也了解她。
“是她们要害我的！”看着陵像审问犯人一样水临歌“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出来，“我也不想这样，我害怕，我好害怕，如果我不比她们还要狠下一个死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