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儿……”
“我现在有了你了啊!将来还会有孩子,我怎么也得为孩子着想。”她打断陵的话,她也要为了将来而努力打拼了。
陵以为她是因为害怕从前的生活,便道,“小歌儿放心虽是我管家,但我是不会把你如从前般被关在阁楼的。”
水临歌却否定道:“不,我的从前并不是如金丝雀般被关在阁楼。”
“而是,来到东陵之后,这里的人无不告诉我,自己是低贱的,也是当时的我是流民居无定所连吃都有上餐无下顿,可是陵我不甘心,一如当初你不甘心杀掉你的亲生父亲一般,我也是不甘心的,是她们叫我心狠手辣,是她们教会我弱者不配存活于世的!”水临歌沉思道:“你说我怎么能不回报她们呢。”
这是她思量了很久的事情,将一切都摆出来,即使她有些害怕。
“小歌儿……”
“陵!”她愤怒的打断陵的话,果然她还是害怕的,但她不允许他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我的如今不过是你的曾今罢了,你在复仇之后遇到了我,我没见过你狠厉的一面,我可没那么辛运,要是我以后……以后不择手段的复仇,你可不能……不能……”水临歌的声音忍不住颤抖,因为不能的太多让她害怕。
这世间总是对女子争议非多,当初的陵都要隐姓埋名更何况是她,她不怕失去所以,她只怕不再是水临歌的自己……没有他。
陵是万万没想到的,没想到他看起来如此万丈光芒的小歌儿居然吃的苦竟然能与他相提并论,内心的阴暗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他丝毫没有嫌弃,只是心疼。
“小歌儿,我不会。”他像水临歌保证道。
“你不是要复仇吗?我陪你,无论天堂或地狱,我都陪你。”
“嗯。”水临歌笑了,她果然没看错人啊!
陵把对着他笑的水临歌揽入怀中,“你不是想复仇吗?我们立即给语墨和苏千翎写信。”
他眉眼狠厉,“叫她们该贪的贪,该挑拨的挑拨,该杀的杀,整个朝堂留下一个空壳子,留封莲英一命便好。”
“嗯。”水临歌颤抖着的回答,是在害怕。
不是害怕这样的陵,而是害怕如陵一般这样的自己,可她还是应着,她知道能够平息自己愤怒的唯有鲜血。
她从陵的怀中出来,畏畏颤颤的翻出信封,纸还有笔墨。
给苏千翎和语墨写信,虽然畏畏颤颤,可眼神却是透露着比陵还有过之无不及的狠厉。
陵在一旁看的惊心,而更多的是疼惜,他的小歌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果断决绝外加狠厉。
信写完了,水临歌用信封封好,从衣襟里取出那个曾召唤过“煞”的哨子,吹了一声悠长的声音。
“扑哧,扑哧。”一只白色黄嘴的小鸟瞬间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啾啾啾……主人。”白色娇小玲珑看不出什么品种的鸟儿,竟然口吐人语,用嫩黄色的鸟喙蹭了蹭水临歌的脖颈向水临歌撒娇。
陵看的有些吃惊,据他所知只有鹦鹉会口吐人语,没想到这只身形娇小得像麻雀的小鸟居然也会说人话。
“小歌儿,它到底是什么?”陵有些好奇的问道。
而那白色小鸟听见他的声音之后,立马对着他“扑哧,扑哧”地飞了过来,停留在他的头顶兴奋的叫道:“啊——!主人他是……是男主人!”在他的头顶不停的蹦跶。
陵都能感受到它的那双小爪子,蹭的他头皮痛,干脆粗鲁的把它给一把抓住。
“啾啾啾,男主人坏,快放开小损。”小白鸟——小损,用它嫩黄的鸟喙啄着陵抓住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