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0
2:0小胜哈萨克斯坦之后，本次比利时国家队的赛事全部以胜利告终。
14号清晨，在比甲踢球的球员和国家队工作人员一起搭乘专机回比利时，在其余联赛踢球的球员则直接各回各家。
为了留在蒂比兹的特奥，阿扎尔和蒂博也跟着回了比利时。
哈萨克斯坦和比利时的距离相当远，尽管他们可以直飞，不必耗时间转机，航程还是得花去半天还多。
回程比去程还要闹腾。
八连胜的比利时似乎势不可挡，各路评论员都在看好他们拿下欧洲杯。飞机上，大部分人都在挤成一团对着手机屏幕念新闻，兴奋得宛如已经成了冠军，也有不少人在打游戏，决战堡垒之夜，还有些在看电影、翻杂志、和女友或妻子视频。
马丁内斯一贯纵容他们，此刻更是，戴着耳机就装作自己聋了——反正不过多久他们就会自己闹累的。
一点没错，不消四个小时，长途飞机就已经把所有人都折磨得够呛，舱内变成一派萎靡不振、昏昏欲睡，却又实际上不舒服得无法入睡的景象。
阿扎尔十分钟看了两次手表、两次3D飞行航线图，每次看见“待飞时间10:29:08”时，都忍不住重重叹口气，靠在椅背上。
“天哪，这太折磨人了。”他喃喃道：“好羡慕那些留在蒂比兹的人。”
他瘫了会儿，还是觉得不舒服，坐直起来环视一圈，看见大家都跟他差不多，这才稍感安慰地微微一笑。
这笑容在他看见身边仍然神采奕奕的蒂博时僵住了。
门将戴着头戴式蓝牙耳机，双臂撑在小桌板上，聚精会神地盯着iPad，碍于身高差距，阿扎尔并不能看清他在看什么。
然而一件事很明确，这东西居然能让他看了四个小时也没看厌！
他的好奇心要溢出来了，扒拉住蒂博的手臂，霸道不讲理地直接就伸手摘了他的耳机，挨过去看了眼平板，却当即沉默了。
……他妈的，居然是比利时的球赛。他输了。
保安，保安在哪里啊？！把这个人扔出去！
蒂博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感兴趣”地笑着，瞥了眼他，令阿扎尔无端感到自己被挑衅了，“看我干嘛？我也要和你一起看！”
在无聊和球赛之间，阿扎尔毅然决然地选择后者。
蒂博无所谓地耸耸肩，“行。那就不能开声音了，你可以吧？”
“我也有耳机。”阿扎尔把他的头戴式耳机扔回给他，摸出来了自己的那副，蒂博拉下阿扎尔的小桌板，把平板挪到两人中间，戴好自己的那边耳机，将进度条往回拉一点，重新看了起来。
比赛很精彩，双方互有攻势，酣畅淋漓。阿扎尔很快意识到这并非比利时正队的比赛，因为解说喊的名字他实在都没印象，直到他听见了一声“漂亮！杰克斯扑出了！莱特姆大脚解围——长传！直接找迪马塔！”，才意识到，这是U21的比赛，大概是17年的欧青赛或者18年欧锦赛什么的。
他不由心里直嘀咕，奇也怪哉，这人放着正队比赛不研究，跑去看了四小时人U21的比赛？这是什么癖好？
这时，屏幕上方突然冒出一条WhatsApp的弹窗提示：
“比利时驻马德里分部群组 Theo：你们要什么时候到呀？”
看见消息人的那一刻，蒂博立马伸手划掉那条消息，速度快得阿扎尔都没反应过来特奥发了什么。
“特奥发了什么？你不回？”
边问，阿扎尔边低头拿出手机，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蒂博脸上的些微慌乱。
蒂博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干咳一声，道：“……你回就是。”
其实他也没看清特奥发了什么。
片刻后，他才缓过来，暂停了比赛，而阿扎尔的回复早已经弹了出来：
“比利时驻马德里分部群组 Eden：晚上□□点吧”
他顿了下，点进WhatsApp。
原来特奥可什么都没有说，就是问了句他们的到达时间罢了，是他自己做贼心虚，生怕特奥会发一些不能让别人看见的内容——但哪怕真的是，又怎么会被发在群组里呢？看来他智商也下线了。
他自嘲地笑了下，点开群组，见特奥已经和阿扎尔聊起来了。
“Theo：这么久的嘛”
“Eden：对啊”
“Eden：我快要坐飞机坐吐了[恶心]”
“Eden：绝了，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长途飞机这种东西！！”
“Theo：哈哈哈哈，真惨”
“Theo：那要不然你们先休息一晚，我们就15号再回马德里吧？”
阿扎尔颇为心动，便问道：“你觉得呢蒂博？”
他侧头一看，正见蒂博拿着平板，却又什么都不干，只是盯着屏幕，半天憋出了一个词：
“……好。”
阿扎尔：“？？”
玩笑地靠过去，他伸手想碰蒂博的额头，看看门将是不是发烧了。蒂博却反应很大，他猛地向后仰头退开，下意识地将iPad屏幕摁灭，用双手抱在怀里，看着呆愣的阿扎尔，重复道：
“我们15号再回。”
阿扎尔紧紧皱了下眉头。
——卧槽，真的好奇怪！这人今天究竟怎么了？
“行……吧。”他勉强应道，在群组里回复：“我们都觉得可以”
看见阿扎尔坐回去，蒂博松了口气，犹豫片刻，把iPad收起来，打开了手机上的WhatsApp，不忘调低亮度。
屏幕上赫然是和特奥的私聊窗口。
特奥：
“I miss you...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