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王铁生跟赵翠儿还真的不是很熟,赵翠儿年轻时在城里打工,也很少在三福村呆。
后来一直到出嫁,王铁生便再也没有见到了。
在王铁生的坚持下,赵翠儿把门打开了,王铁生走了进去。
那种凉飕飕的气息居然一点没减,反而是更加强烈了。
王铁生偶尔也听说赵翠儿爹娘身体不好,今天来的时候,把银针也带来了。
赵翠儿现在跟她的爹娘住在一起,哥嫂嫌弃她是灾星,干脆搬到了新房里面住了。
不过这新房却完全的赵翠儿的功劳,因为前几年只要赵翠儿出一次嫁,都会得到不少的彩礼钱。
老两口到手的钱,却全部被儿子和儿媳骗走了。
现在闺女无处可去,也只能回来跟爹娘凑合住在一起了。
王铁生坐了下来,这家里还真是家徒四壁呀。
一样像样的家什也没有,就连赵翠儿给王铁生泡的茶,也好像是陈年的薄荷叶子。
“赵叔和赵婶呢?”王铁生问,这大热天的,不会睡这么早吧。
赵翠儿的爹名叫赵老蔫,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身材原本很结实的。
但近来半年里,突然犯病,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样,蔫了。
“铁生兄弟,你提起我爹娘,我心里就更愧疚了,自打我回来之后,我爹就犯病了,
而且是越来越严重,现在在村里走动,都会有人指手画脚的。”
赵翠儿的眼泪快流出来了,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过错。
“难怪最近见你爹出门出得少,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找我,我是一个医生,不知道吗?”
王铁生有些自责,也有些嗔怪的意思,他跟村民治病,基本上是不收钱的,赵老蔫居然不去看病。
“我把我爹带到县城去看过,查不出什么病因,
后来让我爹回来,说想吃什么,就尽量让他吃点什么,
我真是扫把星,回家也把我爹害了,呜呜。”
赵翠儿一时保持不住,便哭了起来。
王铁生站了起来,很严肃的说道:“让我去看看赵叔吧。”
在一间卧室里,王铁生看到了赵老蔫。
这一刻如同霜打的茄子,双眼深陷靠在床头上,老板做在床边,给他垂腿。
见王铁生进来,赵婶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惊讶的说道:“铁生,你怎么来了,大家都不敢来。”
“赵婶,你这不是太见外了吗?我现在是三福村的副村长,还是一名医生,你本来就不该瞒着我的。”
王铁生说着话,拿了一把椅子挨着赵老蔫的床头坐了下来。
赵老蔫想跟王铁生说话,只是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此刻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王铁生把住了赵老蔫的脉搏,这一下,惊得心里连连咯噔了几下。
赵老蔫脉搏几乎没有,完全是阴气缠身了。
看到王铁生这样的表情,赵婶和赵翠儿也是心里一惊,看起来真的要准备后事了。
“铁生娃,你赵叔到底咋地了?会不会真的没有多长的日子?”赵婶说着,眼里便往外开始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