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冰实在是被何春明盯着有些不知所措了，刚要开口，却被何春明打断。
他伸手递过来一个她最新研发的口脂：“你把这个涂上。”
“嗯？”陈雁冰被这突然伸到面前的产品，以及突然提起的要求有些呆愣，“为什么？”
“你先别问。”何春明显然是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陈雁冰见他这坚持的样子也就懒得询问了，接过小罐，伸出中指蘸取了一些口脂，就在店里搜寻着镜子。
经过了两人一通收拾，现在店里是一片狼藉，镜子是找不见了。何春明见她停下来的动作，目光也不自觉地跟着她环顾，后来他还是放弃了。
何春明伸手将陈雁冰的头朝自己摆正，将自己的视线移到她面前，尽量与她视线齐平：“别找了，我来当你的镜子。”
他说话的时候，凑得有些近，陈雁冰能够闻到，他刚刚吃的水果糖的味道，甜腻甜腻的。
不过这个角度她倒是能看见他眼中反射出自己的轮廓模样。
陈雁冰以为他是打算以眼睛来当她的镜子，便又凑上去了几分，好看得更清楚。
而何春明只是想着自己能够给她提供一些初步的指挥，并没有想要用自己的瞳孔给她反光。
所以她这突然的靠近，在何春明的意料之外，虽然是意料之外，他也强忍着下意识。
毕竟这种时候刚刚哄好的女朋友，再因为自己这种没有意义的条件反射又生气了可就不行了。
既然姑娘要用他的瞳孔当镜子，那么他就乖巧地当一个镜子吧。
这么想着他反倒坦然了起来。
因为两人的脸实在是凑得太近了，何春明的目光又不能乱瞄，也不能看清楚她的整个轮廓，索性就只是盯着她的嘴唇看。
陈雁冰的唇形很好看，似乎是因为从小练习微笑的缘故，嘴角在放松的状态下也有微微翘起的弧度。
她的手指本就修长，沾着口脂轻轻在唇上涂抹，浅粉的唇色渐渐地染上了红色，或许是因为口脂有蜡油的缘故，整个嘴唇在满室的灯光下微微泛光，让她的整个唇色都显得晶莹剔透。
为了让唇色更加均匀，她又抿了抿嘴唇轻轻地发出了‘啵’的一声。
这声音在何春明的意料之外，也在陈雁冰的意料之外。
她倒是因为这个声音如梦初醒地看向何春明的神色，倒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的神色那么地赤裸裸。
心下虽然震惊，但是她还是有些羞涩地微微撤回了一些距离。
下一刻她却没有想到手臂直接被何春明拽住了，正惊讶抬眼，却见他眼底温柔地望着她开口：“这里有些出来了。”
边说着何春明就边将大拇指送到她嘴角边，轻轻地伸手擦拭着她的嘴角。
这姿势说是调戏吧，也算不上，但是真的说正经其实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