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明这次难得睡了个懒觉，不用早起去公司真的是久违的幸福。
但是这种抱着温暖被我的舒适感，很快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确切时候是敲窗声音，吴从麟自从上次靠着窗户上的平安符和何春明传递了一段时间情报后，找他的时候就不乐意从大门。
何春明皱着眉头，生生压着起床气才没有将自己的窗户一拳打碎了。
“你这什么毛病啊？明明你出门对着的就是我的房门，怎么一定要绕到院子后头来敲我窗户？”
“这里不是离你近吗？起得比较快。”吴从麟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何春明的起床气，已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对上何春明要吃人的目光，他还是稍微有些认怂，连忙好声好气地开口：“起来吃早饭， 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应该服装协会的听证会上了。”
何春明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这时候正是到了，抄袭听证的时候。
何春明在屋里边溜达着刷着牙，边开门将在门口已经冻僵的吴从麟放了出来。
“你这家伙还真是记仇，这一定要让我在外面罚站五分钟吗？”
他这边抱怨着边从怀里掏出早餐，捧到了和户村民眼前：“呐，这是我们的早餐，你最爱的豆浆油条。”
何春明的起床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这会儿抹完脸，已经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林清成衣店的股份成分有查清楚吗？”何春明一边啃着油条，一边出声询问着昨天还没有搞清楚的那些问题。
“嗯，查清楚了，蒋淮安那个老狐狸藏得可真是够深的，这个厂子是他的远房亲戚出面参的股。每个月优哉游哉拿着一点蒋淮安的固定工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签的字是什么意思。”
何春明听着点了点头：“现在文盲多，自然是不懂这些人的操作，而且也没有那个头脑去抢他们的股份，想来是最保险的。”
“可不是，像我们这样兢兢业业诚信经营的企业可是不多了。”吴从麟这么想着忍不住夸赞了自己两句。
“你别想歪点子了，过段时间要搞大整顿了，你们都皮实点，别被上头罚款了，到时候盈余没有欠款一堆。”何春明见他这样忍不住开口提点着他。
吴从麟盯着何春明看了两眼，最后压低了声音凑上来：“你说你是不是攀上了什么神秘人物，不好跟我们说？最近觉得你预测政策方向很准啊。”
何春明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心虚了，他总不能说自己上一世都经历过吧，最后也不知怎么就将蹿进脑海中的一个词说了出来：“因果关系论。”
“哦。”吴从麟见他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便也就不追着询问了。
他们还算踩着十点的线进的行业协会临时会议室，这个开会地址其实就是借用了一个文体中心的教室。
是那种没有吴从麟带路，何春明是打死也找不着的地方。
这一进门倒是满会议室乌央乌央的，脸熟的脸生的倒是坐了许多，何春明突然有一种进了一个家长会的感觉。
当然站在讲台上的，就是来调停的那个和何春明还算有过两面之缘的商务部副部长。
当时他也算是前头搞起了第一届的设计比赛，这期间拉扯起来的新人，倒是给各个服装厂输送了一批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