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打算开口，却是被她声音打断。
“我都不记得你第一次牵我手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什么感觉我也忘记了，说起来我们也在一起两年多了，一些记忆还是模模糊糊的，回想起来浑浑噩噩的。”
陈雁冰有这样的感觉，何春明其实也有，他上一世的时候事业浮浮沉沉身边没有真心人。
陈雁冰是他这一世想要认真处一处的人，起码想要努力努力的人，但是他这时候才发现，之前微微心动，些许心悸的时刻都在随着时间的洪流向后飞奔，不再重现。
陈雁冰此刻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那个刚刚被何春明触碰的手指：“我现在觉得碰到你和碰到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差别。”
陈雁冰的喃喃自语在何春明的意料之外，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个满眼是他，眼里如盛着一汪清泉的她。
他还以为这个姑娘还全身心地想着她。
此刻再抬头，她的眼眸如清澈平静的湖水，还是很好看，但是似乎不再为他泛起涟漪了。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其实这些年没有在原地踏步，没有在原地等他。
何春明这时候才知道吴从麟的话多是放屁，说什么陈雁冰只是在耍小性子哄一哄就好了。
其实她或许早就找着时机离开了，一个看上去是矛盾的矛盾点。
贴着裤子口袋的环佩烫得肉疼，他知道这个礼物他送不出去了，两个人的感情其实早就已经渐渐走远在了过去。
今天他才算真切的体会到了，感情的结束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戏剧性，什么激烈的争吵，什么误会，什么追赶与撕扯，其实可能都不会有。
可能就是谈话的时间点不对，五天前她想要好好谈，但是他没有放心上。
现在他想要和她好好谈已经失去了时机。
和平分手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像是自己的灵魂剥离出去了一部分，脚步空空荡荡悬浮了起来。
何春明忘记什么时候将口袋里的礼物掏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嗯，这些日子谢谢你照顾了。”
这或许是算无疾而终吧，何春明走在漫天大雪里的时候这么想。
淋着雪走了一路回到家后，他就彻底躺床上了。
病了三天，所有人都来他床前晃荡了一圈，但是没有看见陈雁冰的身影，最后还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才从吴从麟那里得知，陈雁冰也病了三天。
“哦。”这是何春明知道这个消息最真切的反应，然后就低头喝着喝了三天的白粥。
吴从麟盯着他看了许久：“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喜欢陈雁冰，只是出于那时候的压力才选择的她，结果看你这样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错了。”
何春明将白粥喝完，抬头看向吴从麟：“怎么说也是有段日子，不说朝夕相处，也算天天见面，有些事情时间一长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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