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就已经有医生在拿着手电过来扒拉他的眼皮，手脚都是千斤重。
他已经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惊险，但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间插着气管，让他十分难受。
医生终于起来后，他眼光乱瞄，看见围在床边的都是熟悉的人，更加着急了，拼尽全力却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袁启第一时间发现了张免的异常，看着他努力抬手，却因为肌肉牵动而面目狰狞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有话说。
第一时间他半跪在了床边，对着张免开口。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开口，我问你问题，如果是，你就眨一眨眼，好不好？”
袁启的话直接打断了询问病情的警察与医生的交流，一屋子的人的注意力都在了床上。
在警官的示意下，医生离开房间并带上了门。
袁启见案件无关人员都走开后，他就开口了：“出事的时候你和何春明在一起？” 张免眨了眨眼睛。
“曹宁也在吗？” 张免眨了眨眼睛。
“他们是不是被绑架了？” 张免眨了眨眼睛。
“开车撞你的人是劫匪？” 张免眨了眨眼睛。
“你知不知道劫匪是谁？”张免眼睛没有动，伴随着他轻微摇头。
“好了，我们知道了。”
“手能够写字吗？” 张免眨了眨眼睛。
警察得到回应后就跟着袁启换了个位置，将本子递到张免的手边开口询问到：“你们昨天是从哪里回来？”
因为玫瑰浴场四个字太难写了，张免向上翻了个白眼，想着如何简单些，见他迟迟不肯动笔，还以为他愿意回答，那个提问的警察，开口道：“这个行踪很重要，我们要缩小范围，寻找能够知道何春明行踪的人。”
袁启这时候是明白了张免的难处，于是开口说道：“你如果觉得字太难了，就用拼音或者英文。”
经过了袁启的提醒，张免提笔开始在纸上画，努力忍着疼痛，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行英文。
写完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警察将本子收回，看着上头歪歪扭扭的英文，rose。
“附近有什么与玫瑰有关的地方嘛？”两个警察小声讨论着。
“南大道不远处有一个玫瑰浴场。”
袁启到了床边开口问道：“是玫瑰浴场吗？”
张免依旧眨了眨眼。
警察见张免情况还不错，于是继续开口询问道：“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张免眨了眨眼，并且将手抬了其实，示意可以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