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把权力下放至各地，让各地的行长具备可自行迅速批准商贷的权力，便省却了请示的时间，达到真正的的快事快办。”
何春明放慢了语速，还着重在重点的词汇使用了重音：“这样的风险和往后的收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相信闫先生可以自己做好权衡。”
“…而且我这份草案不过是给你提个建议而已。具体是否进行实施，还是要看闫先生你自己的选择。”
闫科宇连连道谢：“多谢何总的慷慨解答，草案我会再浏览一遍，明日就开个董事会讨论，尽快给您给答复。”
挂了电话，何春明长舒出一口气，温水也驱散不走的疲惫与孤独感再次袭来。
何春明伸手扒拉着窗帘，露出了一小块的缝隙，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
明明是灯火通明，万家团聚的时候，何春明心里的惆怅却堆积得越来越多。
何父与姐姐何丽目前在另外的家中住着，陈云芬在日本养病暂时回不来，而失踪的韩小朵依旧下落不明…面对着再难聚集的亲人，何春明不是不伤感的。
他把身子一沉，直接连头也一起没入水中，好像这样就可以把纷至沓来的伤感隔绝在温水之外。
洗漱过后，这一晚的何春明并没有选择继续熬夜奋战处理公司事务，而是早早上床躺着。
耳边的手机正放着德彪西的《月光曲》，何春明则沉默的望着天花板，终究还是难以入眠，睁着双眼直至天色将亮未亮时，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隔日，何春明并没有到公司上班，而是带着戴华再次来到了交警大队，找到了关系相熟的副局长，要求再次查看近两个月来的路口监控录像。
“你还要看呀？”副局长有些为难，“如果监控里真有线索，早在两个月之前就有了，现在再看还有什么用呢？难道那段监控还能看出花来？”
何春明不国内的这段时间里，戴华也是隔三差五就带人过来要查看监控录像，惹得局长和政委有些不太愉快，认为不应该给某些人开特殊通道。
“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来看之前的监控录像，而是要看这两个月的监控录像。”何春明解释道：“只要小朵没有离开国内，依旧在城里活动，我就不信监控拍不到她。”
“而且，我的家人失踪了，也报了案，警察局那边也已经立案了。”何春明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身为失踪者的家人，难道还看不得路口的监控？”
副局长见何春明理由充足，也不好再阻拦，交代了一声就放二人去监控中心了。
何春明双眼一眨不眨，直直盯着电子屏幕上的每一个路口监控画面，丝毫不敢错眼，生怕漏掉了韩小朵出现的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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