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要送给厉岁寒的画,已经完成了,她想出去找个装裱店把画表好。
还没出门,家里就来了客人。
时嘉过来,帮张一民送谢礼来了。
一套张氏的顶级的羊毫毛笔,江丹橘拿起来,爱不释手。
她都不想出门,直接把笔泡好,开始试了试,很有感觉。
她之前画画的毛笔是在外面的店里随便买的,果然还是张氏笔庄出的毛笔,最合她的心意。
“谢谢你,时嘉。”
“是张老特意嘱咐我过来送给你的,他很感激你之前救了他的命。”
“对了,张老是认识我的,他知道我的名字。”
“对的,张老以前和你外公是朋友,所以自然是认识你的。”
“原来如此,说不定我以前画画的时候,都是用的张氏出品的毛笔,因为我刚拿到手上用起来的时候,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很多年前也出现过这一幕。”
时嘉不敢再说下去了,怕是说多了把江丹橘的记忆给勾出来的话,事情就大了。
“丹橘,你喜欢现在的状态吗?”
“喜欢和厉岁寒呆在一起,只是他上班走了之后,会有点无聊。我打算生好孩子之后,也去工作,这样才能很男人一样肩并肩的前进,不然,一个人一直往前行,一个人原地不动的话,中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大,直到再也看不到对方。”
时嘉喜欢江丹橘这样拎得清的女人。
“你就先安心在家生孩子吧。”
“你和木先生怎么样了?”
“人生中的过客而已。我这辈子是不打算走入婚姻生活了,婚姻不适合我这种女人,我有钱独立,干嘛找个男人拴住我。”
江丹橘笑,原来她的朋友过的如此潇洒恣意,她由衷的祝福她。
两个人在书房聊了一阵子,时嘉知道她要出门去裱画,就要带着她一起出门。
要会所裱画最好的地方,时嘉最熟悉了,她有专门做装裱的师傅。
时嘉把江丹橘带到一家门脸不大的装裱店,店面是不大,一看就有些年头,里面有个老师傅,姓梁,都叫他梁师傅。
时嘉给梁师傅交代了一下,就先离开了,因为江丹橘还在要在那里选材料,光是绫绢大都看得她眼花缭乱。
对国画,常言道,三分画,七分裱。
可见裱画的工序有多重要,一是裱画的师傅,再就是所选的材料。
江丹橘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这幅木槿花图,这是她送给厉岁寒的第一件东西,生怕是做的不够好。
梁师傅看她紧张的样子,笑着道,“小姑娘,你这画是送给谁,收画的人要是知道你这么认真,就你这份心意,也快被感动哭的。”
江丹橘不好意思的笑了,“梁师傅,这是我送给我丈夫的画。”
她心想,还没见过厉岁寒哭是什么样子,前面突然显现出一个冷面阎罗在她面前,嘤嘤嘤哭个不停的画面。
江丹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又胡思乱想了,可能是之前厉岁寒告诉了她,关于车祸的事情,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一定没少哭鼻子吧,不禁鼻头一酸。
说来两个人算是同病相怜,都是早早失去了母亲,现在倒是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过来几天,梁师傅就打电话给江丹橘,告诉她画已经装裱好了。
厉岁寒本来是让司机去取的,江丹橘不放心,怕是万一做的难看了,自己去了还能临时让师傅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