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灰色的身影,嚣张的眼神,触动王志田内心那根敏感神经,肾上腺激素飙升。
那晚在镇上的宾馆里,就是这货把他给祸害了。
记忆就像是小电影,唰唰地在他脑海里回映。
“爸,你别动!”他大叫一声,上前护着老爸,“别怕,不要动它就不挠你了。”
“我*,哪来的死耗子……”
可惜,王屠户没体会到儿子的良苦用心,恶狠狠骂着。
“吱吱吱!”小松鼠气的一蹦三尺半,冲过去又是一顿挠。
惨叫声,回荡在小山村上空。
噼里啪啦咚!
喜庆的鞭炮声,很快把惨叫淹没。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形成一曲奇特的交响乐。
村民们远远看到,昔日嚣张跋扈的王屠户,现在居然这么凄惨,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
王屠户气到快吐血,却又无可奈何,最终愤懑地甩手离开。
当天晚上,王屠户顶着星星冒着黑风,带着一个黑布包,包裹里,是一个白森森的动物骨头。
这骨头原本属于一只流浪猫,它死在王志田手里。
“哼,大师可是说了,只要把这玩意儿埋在他家的大门口门槛下边,保准穷八辈子!这辈子也要落魄,不得好死。”
抱着这种想法,王屠户悄悄埋好东西,乘夜色回到家。结果回去途中吹风着凉,感冒发烧大病一场。
理所当然的,他把这一切归结在张小虎身上,在仇恨簿上再添一笔。
……
由于是重建,张小虎一家三口暂时没处住。
他们商量着,要不要在养殖场收拾两间房住。
本身王丁柱愿意提供村委会的几个空房子给他们,结果住了两晚上,发现也是漏雨,被窝全都潮烘烘的。
无奈,三口人只好另寻住处。
“我们住养殖场算了,干活也方便。”张爸提议。
张妈点头:“我看行,条件艰苦点也没啥。”
“不行啊爸妈,我住那里可以,你们不行。房子刚盖好,还没抹灰呢。”张小虎摇头,“要么你们去亲戚家挤一挤?”
“犯不着!”张妈摆手,脸色有些尴尬。
最近提起亲戚,她神态就很不自然。
三口人在家门口外的大树下蹲着,看着房子被推到重建,原先的家园一片狼籍。
虽说期待新房,但新房建好之前,真是很煎熬。
恰好张秀娟路过,听到三人的对话,便盛情邀请:“叔、婶子,虎子,我家四间瓦房,一个人住太宽敞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到我家住吧。”
“啊?这不合适吧。”张爸木讷地说。
“对啊,不合适。”张妈也笑着摆手。
主要是家里有个适婚的儿子,张秀娟又离婚的小媳妇,时间久了怕人说闲话。
“没啥不合适的,我们给钱租房子住不就好了?”张小虎提议。
他也觉得,与其在这里犯愁,不如租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