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只是摇头,随口道:“于你夫君而言,哪里有麻烦事?”
朱秀荣便没有多说。
转来翌日。
宁远早早起来,跟着上早朝。
如若没有特许,他是没资格上早朝的,可他还是来了,就站在百官后面。
宝座之上,弘治皇帝将京畿附近的诸多佃农告状一事说了一通,只是,文武百官皆是沉默着。
这事,不能说,更不能乱说。
太过敏感。
因为他们自己便属于士绅阶层。
自己反自己?
你可以忠君为国,可子孙后代总是要活着的啊。
此刻谏言,便等于是帮助朝廷压制那些前来告状的佃农。
佃农老实、消停了,最终损害的,仍旧是他们的利益。
弘治皇帝有些心寒,同时也相当无奈。
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此一刻,却因为些许利益的问题,他这个君王,竟是有些许离心离德。
但,通过黄土制,他清晰的认知到——这大明社稷的根本,在于民!
只有百姓们正常的生活下去,这江山社稷才能稳固。
若不然,百姓们揭竿而起,这江山也就危险了。
“诸位爱卿,当下,很明显,有小人暗中作祟,意图撼动这大明江山啊!”弘治皇帝感慨一般。
可下侧,百官之中,仍旧无人回应。
即便是三位阁老也不好开口。
私底下,某些事情倒是可以说一说,可当着百官的面,有些话,便不能说。
而就在这沉寂之间,后侧,忽有声音传来。
“启禀陛下,臣愿前往安抚蔚县诸多佃农!”
“哦?”
弘治皇帝抬头看去,见宁远在百官后侧,沉声道:“繁昌侯,上前来一些。”
宁远上前,重复道:“臣愿安抚蔚(同音欲)县诸多佃农。”
弘治皇帝有些诧异。
对于佃农的问题,他足足思考了一夜也没有具体的解决办法。
难不成,这小子有妙招?
他疑惑着道:“你当真可安抚蔚县的佃农?”
宁远点头:“臣愿一试!”
弘治皇帝沉了口气。
要知道,他已然派王越前去安抚,结果却是失败了,蔚县那边的佃农正快速赶往京城。
还有便是,这蔚县的佃农十分的关键,乃是四方佃农的……带头者!
如若能将蔚县的佃农安抚下去,其余的佃农也就容易解决了。
“既如此……朕便命你率领一万大军,前去安抚蔚县佃农。”弘治皇帝也十分果决。
事关江山社稷,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
退朝之后,弘治皇帝将宁远召至养心殿。
“宁小子,你当真能将蔚县前来告状的佃农安抚下去?”他问。
“大概可以。”
宁远回道。
他很清楚,这蔚县的诸多佃农背后的推手,是此番威逼朝廷的始作俑者,俗称带头人。
不把这个想搞他宁远的人弄清楚,他睡觉也不得安稳。
“好,你注意一些,关键时刻,可便宜行事。”弘治皇帝说道。
这事,太大,也太麻烦了。
比朝廷收复交趾还可怕!
最主要的体现便是,他平日间器重的百官,在这一刻,竟是默不作声。
这诸多百官,平日里忠君为国,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便不再出声。
宁远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弘治朝倒还好,到了末期的崇祯皇帝,号召百官捐款抗敌,一个个都换上了打补丁的衣物,表示穷的很。
结果呢?
闯王李自成入京,在诸多百官之中,抄出了七八千万两银子。
对于这些政事,他实在是不想参与的。
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挣银子,当个大明首富,他不爽吗?
顺带着,多娶几个妻妾,多生几个孩子,他不香吗?
掺和这些斗争,有意思吗?
他并不想的。
奈何时势逼人啊!
“我倒要看看,谁在搞我!”
宁远发狠。
就在当日,他率领一万大军,向西而行,直面数千进京告状的佃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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