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的痛楚并没有减少，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睛，看见黑色能量有如实质，他被这些黑色能量挤压得无法喘气。
终于，法阵的光芒熄灭了，所有的黑色能量开始倒流回到他的脑海。准确点说，是回到他脑海中的小石头。
除了看流星雨那天匆匆一瞥之外，杨凌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块小石头了。
如今，这块小石头即便在杨凌脑海中，杨凌依然能够看见它。这是内视的感觉。
随着黑色能量不断回流，杨凌的身体也在逐渐降落。
大半个小时后，浑身无力的杨凌落在法阵之上。
法阵附近安装的灯光早就被黑暗能量破坏掉，地洞底部一片黑漆漆。
虽然四周黑漆漆，但杨凌依然能看见黑色能量的与众不同，它是无需光，便能被看见的黑。
看着最后一缕黑色能量从眼前飘过没入脑海中的小石头，他不自禁舒了一口气。
“刚才爆发的便是心灵力量么？可是，这心灵力量全是负能量，黑得无边。这绝对不是我的心灵力量，这是那位帝王的心灵力量吧！”杨凌暗忖。
他绝对没有猜错，他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又怎会有如此众多的欲望和见识？
“我得到的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拥有如此多欲望的帝王隐身在石头里，对我来说是好是坏？是祸是福？”杨凌有点担忧。
但石头寄居在他脑海，他根本无法抛掉这小石头。
就在这时，杨凌感觉法阵又开始闪烁，只是那闪烁的光芒非常暗淡，错非四周黑漆漆，杨凌根本察觉不了。
就在这时，一种绝望的感觉开始包裹住他。这种绝望比刚才的黑色能量要更黑，仿佛能隔绝世间一切光明和黑暗，要将杨凌彻底封印起来，置杨凌于天地之外。
然后，杨凌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强烈的自卑，各种失落。
孤独无助的感觉萦绕心间，让他抑郁得只想死去。
“我是失败者，我是废物，天呐，父母生我何用？我的人生根本没有意义，我太平凡了，毫无优点，根本不配活着。生活太苦了，仿佛牢笼，我想挣脱，却没有力气。没人接纳我，没有喜悦，我的努力根本换不来幸福。”
生活经历的各种倒霉事一一映照在心上，杨凌被抑郁的情绪折磨得泪流满面，时而自我谴责，时而怨天尤人。
咔嚓咔嚓，杨凌的耳边响起陶瓷冻裂的声音。
最后轰隆一声，法阵爆发道道光芒，但随即那些光芒很快暗淡下去，身下的法阵就像被碾碎的路面，出现蜘蛛纹路。
这个古代法阵就这样彻底崩溃，不复存在。
也不知道这古代法阵是怎么修建的，未来是否有人能再次将它修复。
杨凌的抑郁孤独感也随之消失，黑暗中，浑身冷汗的杨凌大口喘着气。
刚才即便被黑色能量挤压，杨凌也不曾冒冷汗，但再次体味自己过去的痛楚，他却失态了。
休息好一会儿，杨凌才缓缓爬了起来。
虽然目不能视，但杨凌却分明能感知一丈以内的事物。
“精神力！”杨凌不由得惊呼。
在古代法阵上释放了两次心灵力量后，杨凌竟然奇迹般获得了精神力。
要知道那些忍者即便都拥有精神力，但经过古代法阵的洗礼后，精神力的提升幅度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