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曲怡雯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低声道：“我可以帮你拿到东西，能不能别杀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阮寒星脑子里浮现出一句：果然如此。
无可奈何地看着曲怡雯那张憔悴的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旁边的霍浅浅有些忍不住了，又恨又心疼，开口道：“你是不是傻子呀！她甚至不想放你跟着我们安全离开，你还管她做什么！”
曲怡雯不说话。
旁边的盛若妍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信息，上前两步按住曲怡雯的肩膀：“什么东西！？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是契约书？是你拿的！”
开始的曲怡雯并不相信，会有人真的动手杀人。
她没经历过，也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直到刚才看到对方开枪，她才恍然意识到，这不是电影，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盛若妍跟盛喻飞的利用固然伤了她的心，可如果没有盛若妍在那个雨夜带她回家的话，她可能早就死在街边了。
还会有今天吗？
曲怡雯自知这是她欠盛若妍的，是她必须要还的债。
“对，是我拿的。”她的声音很轻，“我没想……”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或许是因为愤怒，盛若妍手上的力气很大，曲怡雯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好久之后，才缓缓抬起来。
她感觉自己这半边脸似乎有些麻木了，轻轻动了动嘴角，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你干什么！她想帮你，你居然还打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霍浅浅瞪大了眼睛想要过去制止。
却被阮寒星抬手按住了胳膊。
“大嫂！？”她不解地回头。
阮寒星只是摇头，霍浅浅听到齐暮在自己身后凉嗖嗖地开口：“她自己选的。”
触及到阮寒星眼底那抹令人心惊的冷漠，霍浅浅才意识到，阮寒星不是什么烂好人。
她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目的，她是善良的，却也不会去帮那种无可救药之人。
“做自己能做到的就好。”阮寒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了，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别人的干涉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还可能会被怨恨。
会屡次出手帮曲怡雯，不过是觉得对方身世有些可怜，并且在圣光福利院时，她帮了朵朵。
本性不坏，不至于见死不救。
更何况她能帮自己拿到盛若妍手里的契约书。
各取所需。
霍浅浅发热的脑袋渐渐冷却下来，不再说话。
她的这句话也让盛若妍觉得愤怒万分，厉声道：“良心？这句话我该问问你！曲怡雯，你就没有良心？我帮你多少还需要再说吗？是你被曲家扫地出门，曲家不要你！”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现在能在什么地方？是路边讨饭艰难度日？还是因为心脏病惨死街头？我收留你，给你吃给你喝！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啊？”
“曲怡雯你自己问问自己！我对你不够好吗？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你就要听我的！不可以忤逆我！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这么吃里扒外？”
盛若妍似乎是被气急了，平时掩藏的温和悉数褪去，只余下疯狂的指责。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辱骂还不够，又抬手指着阮寒星道：“她给了你什么？你要求她？我这一巴掌是想把你打醒！她阮寒星才是想要利用你的人！你玩得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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