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食为天有王先生想网罗的人杰不成?”姬长风忽然翻过来思考,呀!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糟糕了!虽然这十余处的食为天铺子人走楼空,可能它的主人已经嗅到危险的味道,而且带湖城的食为天铺子已经被一把火给烧了,其他的十余处也不会完好若初了,这些事不更是坐实了危险的存在了吗?
若果真是王先生想争取的对象,这下子自己得罪对方的就更很了。而现在还无法得知应宇的失踪和他们有无关系,自己这招有些唐突狂放了!
姬长风忽然就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因为姬应宇的事情,自己确实失态了许多,这其实也怪不了他,谁让姬应宇是他们夫妻赋予了多年的心血栽培,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呢!
此时,姬长风忽然就明白了武德帝失去太子后的许多自己很不认同的做法,任谁,失去了一直看好的孩子,就如被斩断了去路一样,忽然就失去了方向,丢了重心,武德帝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但应宇到底在哪儿呢?还有朱文君将军和林瑞文先生呢?这几人怎么可能凭空就消失不见了呢!
“去传宫泰康先生过来!”姬长风在书房里转了十多圈,最后他停下了脚步,想了又想,忽然记起一个人来,他冲门外道。
宫泰康先生乃当世隐者高士,其才学不下于顾太傅之渊博,不过一人居庙堂之高,一人处于江湖之远而已。姬长风有幸请他做了倾城的教习师傅,还是托福于凤霖煌夫妻二人的威望名声。
“是!”侍卫应声去找人去了。
“将军!听闻你传令唤老朽前来,所谓何事?”依旧身着蓝色布衣的宫泰康先生,不慌不忙的踱着方步前来。
“宫先生请进来!”,姬长风连忙给他请进书房,也不遮掩的叙述自己心里焦躁缘由,“虽然舒继彤和应三德已经给应宇卜卦过,说是应宇虽然会涉及风险患境,但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我这心里始终不能放宽。”
这些日子,姬长风眼红滴血,看哪儿都不顺,虽然他麾下的奇人异士,第一时间就卜卦占卜了应宇的安危,但他急躁的听不进去,只要还没有找到儿子的消息和线索,这些与他,都是如同谎言一样不真实。
“若是王培风先生在带湖城的话,他也许会给我开解一局,但现在他也是行踪难觅。”姬长风叹息一声,取了杯子,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宫先生,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宫先生不爱喝那茶叶或是饮品,他总是说“人年级大了,已经看破了人世间这种种欲望,老朽最爱这平平淡淡的一杯清水,能解渴润喉即可。”
“老朽倒是也可为将军分忧,不如将军也写一个字来看看?”宫先生双手接过姬长风倒的温水,想了一下说道。
测字不仅是江湖术士常常使用的一招,有更多的文人大夫精通文字内涵,结合时辰、空间,配合着五行八卦,常可以演算出各种神奇的可能来。
此术需要占卜者默默念着自己想要推算的事件,随意写下一个字来,通过分解所书字的结构来推算事件发展方向,常常会有一种意想不到的结果。
王培风先生就是精通测字卜算,所卜算之事,每每八九不离十,他游走江湖,也是小有名声的。但现在也只有宫先生暂时捉刀代笔,替上一替了。
姬长风看了看宫泰康先生,他合眼排除杂念,唯有应宇一事,现在是他最想知道的,应宇这个孩子可不能有事啊,若不然自己这些年所为,图个啥子哟!
睁开眼,他看了看桌子上面摆放的一壶温水,细瓷白盏,浅浅的一杯,纤尘不染,一眼到底,不由的脱口而出,“洁!”洁净无垢的洁!手指沾水,一笔一划的在桌面上写下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