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孩说的完全没错。
秦霜确实没有觉得开心，和女孩说话，仅仅是说话。
他知道成熟的自己不可能拥有女孩那般简单的情绪。
当女孩问及时，只是下意识的选择了好的回应。
可这被聪明的她看破了。
下意识的回应很简单，想再一次圆谎却很难。
面对如此纯粹真挚的她，更加无法开口。
“从一开始，萧云同学就在躲着我，赶着我，说的话也恨不得我马上离开一样，就算在刚才，和我说话也是一直三心二意。”
没有得到回答，女孩轻笑着继续说着，秦霜只是静静看着她。
“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她看着前方，眸中似有光辉闪动，可小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是因为觉醒大会的事吧，萧云同学一定觉得我是个叛逆乖张的女孩子…”
她不再趴着，坐起了身子扭过头去，秦霜看不见她的表情。
“萧云同学…一定很讨厌我吧…”
声音满载失落，再也没有了那明媚与清灵。
秦霜看着她娇小的后背。
喉间如同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复杂的情绪如涟漪般在心中荡漾开来。
在之前，秦霜认为她是个叛逆的女孩，觉得她是个熊孩子。
觉得她很烦。
以至于一直在暗示着她离开，不要来烦自己。
这么看来，暗示她全都能懂，那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呢。
傻丫头。
秦霜将书本合拢放在桌面，轻轻笑出声。
可以看见伯爵之女满是疑惑的回过头。
“你…这…”
她愣愣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秦霜，想必难以理解这种时候他怎么笑得出来？
“在笑什么……？”
“第三次了呢。”
“……”
伯爵之女皱起了小眉毛，脸上写满了困惑，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桌沿。
看来她在努力思考着这个“第三次”什么意思。
很快，她猛地抬起眼帘，看了秦霜一眼，却又在二人目光相对之时躲避一般立即低下头去。
然后可以听见她呢喃一般的说着。
“这样啊…我第三次猜对了啊…”
双手再也没有力气抓住桌沿，随意的耷拉下去，肩膀都紧紧缩了起来，她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动物般楚楚可怜。
“萧云同学，真的很讨厌我呢。”
没有一点的争辩和解释，诸如“我不是那样的”“那样是有原因的”来试图挽回自己，她直接的接受了这个答案。
气氛在渐渐变得异常，感觉整个人在被世界所排挤，沉重的空气让呼吸都变得困难，只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她双手扶住了座椅两端的扶手，准备离开。
只要离开就好了，别再来打扰他了……
“就算真的是这样，那又如何呢，根本不重要吧。”
秦霜轻松平淡的语气，却如同一记重锤锤在她的胸口，动作完全僵住，呼吸也霎时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