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凌天奇和许久未见的凌世林玩了两天,说是许久,其实也就两个多月。他还是不着边际夸夸而谈,依然如故,两人在还和过去一般亲密无间游戏人间,直到假期结束,学校重新开课,老友不得不各奔东西。果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回到学校,凌天奇还想着为自己的无礼玩笑而道歉的相关事宜。可几天的时间,凌天奇的忧虑不攻自破。后面的日子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马苏华还是那个记忆里熟悉的马苏华,未曾改变。上次的玩笑似乎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关系,她还是独当一面的老板,高高在上,惟利是图;他还是合四为一的员工,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两人一如既往的生活。看来那夜所谓的喜欢纯粹是自我陶醉,自作多情罢了。
唯一不同的是凌天奇又陷入了提升实力的迷茫。现在人与僵尸形态的变化已是转换自如,毫无迟缓,能在眨眼间迅速转换,眼睛一闭变为僵尸,眼睛一睁化身为人,做到了收放自如。但变身后的能力,也就一拳砸倒一面普通水泥墙,修理修理魔功不高的邪祟,虽然比肉眼凡胎好不少,但纵观比肩仙神的初代僵尸,凌天奇就只能算徒有虚名罢了。修为稍高的邪魔外道统统打不过,名存实亡呀。
思前想后,凌天奇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去图书馆找找这方面的古籍善本,毕竟大学图书馆,浩如烟海的书籍五花八门,包罗万象,比上网搜索引擎里五光十色的广告满屏飞的网站靠谱。
话虽如此,凌天奇也明白希望渺茫。此类书籍要么是隐藏于世的绝世孤本,要么是胡编乱造的地摊文学,这两样无论是哪样都不会出现在崇尚科学文明的图书馆。可饶是这样,凌天奇还是不顾一切的投身图书馆,几乎天天泡在那里。然而偌大的图书馆,百万本,千万本,查阅个遍,也没有找到这方面的书,甚至稍微沾边的都没有。
或许可以找个僵尸同胞拜师学艺,可僵尸又不会写块“我是僵尸”的牌子挂在身上,招摇过市。那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去咨询吸血僵尸的死对头,驱魔龙族马氏一家的当代传人马苏华,她是这方面的权威人士,家族上下齐心并力杀僵尸,肯定有细密的研究,深刻的见解。但是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套她的话?且不令她怀疑。
有了目标,就有了方向,生活也就有了激情。
为了免除提及僵尸联想到双亲被弑进而带来的痛苦,凌天奇斟酌着怎样自然得体的引出话题,可捧着脑袋冥思苦想几天仍是茫无头绪,压根不知如何开口。就像种菜,空想着怎么种而不去实际行动是等不出结果的,要想吃到新鲜的蔬菜还得实打实的耕地施肥。
“晚饭就一碗粥?吃得饱吗?”凌天奇递上食堂打的潮汕风味虾蟹粥,尝试发问。
“吃得饱呀。”马苏华解开塑料袋的蝴蝶结,揭开碗盖。粥水温热,白米粥里半只螃蟹,零散的几只白蛤、海虾,海虾掐头去尾,白蛤贝壳洁净,粥上姜丝、葱花、香菜提味增香。鲜香扑鼻。“中午吃饱,晚饭吃好。我还是很认同这个观点的。晚上八分饱,营养是关键。只有健康的饮食才能拥有面条健康的身材。”
“嗯,也是。”凌天奇不自然的搓搓手,“最近生意好吗?”
“粥水香滑绵柔,虾蟹鲜美清爽,好粥。”马苏华喝口粥有感而发。“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想拿分红啊?”
“没有。随便问问。”
“我们这种生意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主要是有能力賺这钱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还有很多名门散修都在做。像龙虎山、茅山等名门大派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竞争比想象的更激烈。”
“说起来近两年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也怪我本身实力不太行。”马苏华似乎勾起往事,淡淡的忧伤,放下舀了粥水的勺子,“因为接连变故,马家现在就只有我一人了,很多术法没来得及传下,所以马家也就驱魔龙族这个金字招牌了。可能会砸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