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奇笑了笑,“一切照常,吃吃饭,上上学,睡睡觉,说实话,还不就是那样,挺无聊。”
“你没交朋友吗?”凌世林想到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的性格,自顾自地说:“也对,以你那高冷的冷漠劲,只要别人不开口,你绝不会先搭话。望着别人倒贴,能交到朋友才真是见鬼了。”
“来,再来一个。”凌世林举起酒杯,带头碰杯。
凌天奇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没办法,不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世林嚼着花生米,笑着说:“还不是一样聊天吗?聊着聊着不就熟了?难道和认识的人就能进行多么有意义,多么深刻的谈话?聊出一朵花来?”
“那倒没有。”凌天奇摸着玻璃杯想了会儿,“但感觉就是变扭,不舒服。”
“那你只能开启单机模式,自娱自乐了。”
“那也挺好。”凌天奇喝了口酒,“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干嘛就干嘛,也不用刻意在乎他人感受。”
“你这话说的,不仅朋友很难找到,老婆估计更悬了。”凌世林倒是毫不避讳,直说无碍。“丧失了主动权,另一半下落难明。这辈子你真的只能开单机,连不上网了。”
凌天奇的脑袋不知为何出现马苏华的笑容,心不在焉地问:“只要肯说就找得到了?”
“起码有机会嘛,是不是?”凌世林倒不嫌事大。“再渺茫的希望也是希望。变质的鸭蛋始终还是鸭蛋,咸鸭蛋不是蛋啊?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凌世林欠妥的比喻成功逗乐凌天奇。他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知道你朋友交得多,男女通杀,堪称最强交际花,喝酒喝酒。”
两人碰杯喝酒,酒过三巡,花生米吃完了,菜也上齐了。两人继吃吃喝喝,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时光飞逝,两人聊了很多,过去了的往事,还未发生的畅想,喝了十多瓶啤酒,菜也吃个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两人都有些微醺。凌天奇想不明白,不是说百毒不侵吗,为何僵尸的身体仍然会受酒精的影响?脑袋晕晕沉沉,竟有醉意。两人分别,凌天奇打车回家,身穿羽绒服的他有些热起来,肚子里像点燃了一堆火光冲天的篝火,暖和得有些过头。
在家里呆了几天,等到父亲放假,一家三口带上年货驱车返乡。这几天从京津唐、沪宁杭、珠三角等沿海发达城市回来的车辆明显增多,集市附近道路两旁停得满满当当,各个品牌各个型号各个颜色,像大型的二手车市场。青壮年陌生面孔明显多了,春联、灯笼、礼花、窗纸,红红火火,一派欣欣向荣,节日氛围浓厚,宁静的小镇热闹起来,能明显感受春节邻近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