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多种手段,皆不能消灭骷髅头,毛建人瞄上了掉在地上的道袍。道袍可以降服骷髅头不假,可撂下鬼头跑去捡,势必会使马苏华陷入前后包抄的危险境地。毛建人又想尽快解决麻烦,与马苏华汇合,共同迎战桑普,所以一狠心,咬破右手食指,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他用血水在左手掌心画出一张血符,抬起手臂对准鬼啸不断的骷髅头,掌中血符刹时血光冲天,光芒大盛。毛建人往前一顶,骷髅头大叫着砰的爆开,骨灰满屋乱飞。
毛建人捂住口鼻,左手对着桑普,赤芒耀眼。一套连击打得马苏华节节败退的桑普连忙举着铁掌重叠在面前挡住。毛建人如同鬼怪平移过去,就像冰面上站着不动的人向前滑行。
砰的一声,碎肉横飞。桑普可以实现空手接白刃的铁掌血肉模糊,黑色表皮下露出血惨惨、粉嘟嘟的嫩肉。万幸的是指头没断。十指连心,剧痛无比的桑普额头都出了一圈涔涔的汗珠。
桑普双掌拍地,落在地上和飘荡在空中的骨灰组成一面粉雾白墙,挡在毛建人和马苏华的面前。桑普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骨灰墙上,霎时,白色的粉雾墙转化成血红色的油脂墙,就像红油筑成的红墙,油光水滑,水波荡漾,不过更加浓稠,宛如没有兑稀的油漆。
马苏华的火刑天烈剑法不能斩破血墙。毛建人的血符也不能破开。毛建人不服气,八卦掌、掌心雷、三昧真火,接连发出,亦不能奏效,反而因为频频发动法术,过度消耗,身体不支,气喘如牛。
得以喘息的桑普内心的慌乱无法掩饰,瘫坐在地都有些手忙脚乱。他退到案台前找了疗伤的蛊虫吃下,红雾渐起,竟有项霸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四面楚歌之感。一时的疏忽大意令自己置身险境,最强底牌恶灵降重伤未愈,子母怨尚未大成,这可如何是好?上次的隔空斗法,那道士召来重创恶灵降的雷电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如今拿什么跟人家斗?更何况他还找来了帮手协助。一般找人帮忙,肯定会找比自己强的,再不济也得和自己不相上下,除非特殊情况,不然谁会请一个比自己弱的来帮忙?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面对两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桑普的逃生之路举步维艰,叫苦不迭。
事到如今也没啥好想的了,听天由命吧,好在是在自己的老窝,有主场优势,这么多蛊虫降头也带不走,全用来招呼敌人也算物尽其用了。要是不能创造逃跑的机会,那只能用带伤的恶灵降拼死一搏,打开逃生的通道。
三人在三楼对峙起来,一个不敢轻举妄动,另外两个攻不破诡异的血墙。毛建人捡起道袍抖了抖衣服上的骨灰披上,打量着尽管亮着灯却依旧昏暗的房间,打不烂的骨灰血墙后面,放有香炉火烛,马牛羊骷髅头的案台,三只草蒲团,角落里像腌酸菜的坛坛罐罐。
马苏华急不可耐的大声说:“你在等什么?快用天雷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