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摩纳没有再和凌天奇纠缠,也没有趁机杀死凌天奇,永绝后患。他快步冲进三层小楼,在二楼遇到了堵门的马苏华和毛建人。阿赞摩纳有些懵了。眼前年青男女的打扮应该都是正道,可刚刚守大门的却是个僵尸,一正一邪本应水火不容,他们是怎么凑到一块的?难道桑普为了炼降头同时刨了两家祖坟,两方暴跳如雷,报仇心切,这才让他们摒弃成见,同仇敌忾?
毛建人握紧桃木剑,心怀忐忑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异邦人,乱了分寸。此人看似憨厚、和蔼,浑身却环绕着浓烈的戾气、怨气,必定身背数命,譬如负责死刑犯斩首的刽子手,可随着满清政府的消亡这职业也已经废除,在历史长河中淘汰。而现在依旧符合条件的,除了屠宰场杀猪杀鸡杀鸭的屠夫,就只有杀人如蒿的邪魔妖道了。屠夫大晚上是不会到处乱窜的,毛建人觉得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夜黑风高,来者不善那。
桑普的问题还未解决,转眼又来个妖道,本来在堵着别人瓮中捉鳖,现在反被人围堵前后包抄。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毛建人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上高峰,下陡坡,上高峰,下陡坡。这次别沉在谷底起不来就好。
马苏华却有些担心守在楼下的凌天奇。理性判断,挡在来人必经之路的凌天奇十有八九让眼前的黑皮猴收拾了,只是生死难料。死透升天还是受伤昏迷,尚在人世,不得而知。马苏华认为残暴不仁的邪魔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便是。凌天奇危在旦夕。想到此处,一向沉着的马苏华焦灼不安。
不过马苏华不知道的是半死不活的凌天奇此刻已经缓了过来。他躺在地上,渐渐恢复了知觉,水泥地的冰凉穿过皮肤,浸透全身。热辣如火的疼痛减轻不少,四肢重新能动换,并无大碍,只是肌肉还有些酸麻。
阿赞摩纳叽里咕噜叫了一顿,马苏华和毛建人都听不懂,但猜哑谜的两人还是能推测出他是在呼唤桑普,而且指定是东南亚某国的语言,百分之八十是马来语。果然,猜想得到应验,三楼的桑普用同种语言夹杂着绝处逢生的喜悦、激动回复了他。两人隔空喊话,吧啦吧啦,旁若无人地说了起来,全是马苏华和毛建人听不懂的句子。
不管他们交流什么,总不能给敌人充足的时间制定详细的作战策略吧?这不跟自己过不去吗?马苏华与毛建人对望一眼,无需多言,挺剑直刺。
阿赞摩纳手印变化,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在剑尖递到面前时,撑开手臂,以手作兵,将降魔刃与桃木剑分别往两边拨,欺身向前,两只手掌弯成爪掐向马苏华和毛建人的脖子。
恍惚间,马苏华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蝎子,甲壳漆黑透亮,炫耀着水桶粗的螯,蝎尾足有胳膊大,末端尾扇的毒钩看起来如同碗大的勾玉,风行电击,激射而出,往脖子处蛰来。
而在毛建人眼中,一条手臂大的蜈蚣像眼镜王蛇上半身直立而起,面露凶恶,蓄势待发,体节第一对脚的毒爪闪着幽幽光泽,最后一对如同尾巴的脚翘来翘去,游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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