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飞当然没有滚,而是试探着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抱她,却被仇落怏再次推开。宋逸飞只好说:“说真的,如果我对你没有感情的话,我犯不着自爆身份把你救出来。我清清楚楚知道我身份一旦暴露,你只会恨我,不可能再原谅我了。”
仇落怏却咬牙冷笑,说:“我的公司被查,帮我打掩护的官员被双规,是不是因为你?”
宋逸飞不说话,因为这一系列事情确实是因为她,就连原省长突然被撤,空降新任省长来应对这个省错综复杂的官场勾结也是因为她。专案组对仇落怏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从上到下的包围之势,上有中央空降的省长,内有宋逸飞这个卧底,就等着宋逸飞将证据收集全面,然后全面收网了。
宋逸飞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意气用事,不惜暴露身份救了仇落怏。
但她知道,就算再选十次,她还是会这么干的,她不可能看这仇落怏受辱而置之不理。这是爱情吗?这其实就是爱情吧?
道理她都懂,仇落怏危害一方,说她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宋逸飞是在行使正义的权力,不是吗?
但是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仇落怏,宋逸飞心里充满了愧疚,她又一次伸出手去,抱住了仇落怏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我们现在这种处境,你再忍忍好吗?你就当利用我好了,先脱身再算账,好不好。”
仇落怏却在这时,突然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痛的宋逸飞下意识的推开了她。虽然宋逸飞没怎么用劲,但是仇落怏现在很虚弱,被宋逸飞一推,就摔在了地上。宋逸飞有些心虚,急忙去扶她,却再次被她推开。
仇落怏推开她,虚浮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你!”
清晨再一次来临,宋逸飞看看身边还在昏睡的仇落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烧已经退了。宋逸飞心里一下放松了不少,就把火升旺起来,然后烧了开水,等仇落怏醒来喝一点。
烧着水,宋逸飞在溪水边洗了一把脸,看到溪水倒映出来的自己一头狗啃一样的头发。就掏出匕首,把自己的头发往整齐里修了一下。正修着头发,不经意一回头,看到仇落怏醒来,正在看着自己。
宋逸飞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抓着刀,忙忙问她:“醒了?饿吗?”
仇落怏却看着她,现在的宋逸飞形象真不怎么样,头发还是乱糟糟的,脸上也抹的乌漆嘛黑的,换掉裙子穿了一身野战服,看着像是个才从泥里爬出来的野丫头。但是这样看着却有一种以前没有过的感觉,可能就是那股子彪悍泼辣的劲儿吧,难为她原来被情敌揍还能装的那么楚楚可怜了。
仇落怏不愿意跟宋逸飞说话,宋逸飞又去打猎,这次又打了一只兔子,又给仇落怏换了药。烤了兔子,两人一边吃着兔子,宋逸飞说:“我想来想去,就这穷山沟里,找电话恐怕是找不到的,想要联络外面,我估计还是得回拖索罗那边找通讯,所以我就想,你那些保镖助理这些人还被拖索罗关着呢,不如我们回去顺便把人也救出来,这样我们也能有点战斗力,至少能周旋到援兵赶来是不是?”
仇落怏不说话,宋逸飞问她:“你怎么不说话呢?”
仇落怏冷眼看着她,说:“就凭我们两个杀回去救人?”
宋逸飞踌躇了一下,说:“我觉的可以,你要相信我的战斗力。”
“哼.....”仇落怏冷笑了一下。宋逸飞却说:“就这么决定了,你今天再养一养,看看明天的情况怎么样,要是烧完全退了,我们后□□动。”
宋逸飞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仇落怏身体素质也不差,再加上宋逸飞精心护理,其实当天烧就退了。等到第二天人精神都好多了,于是又修养了一天,第三天两人又往回走,回到公路上,抢了一辆车上路,然后一直到拖索罗军营哨卡附近,两人弃车步行。
一直到了军营附近,宋逸飞寻找路线潜入,仇落怏说:“虽然枪是有了,可要再有两把刀就好了,没有刀,缺乏安全感。”
宋逸飞闻言说:“我想办法给你弄。”
仇落怏没说话,宋逸飞看着眼前一队巡逻兵走过,她过去小心翼翼用匕首绞断了铁丝网,招呼仇落怏一起钻了进去,一进去两人就先躲在了营房后面。躲起来以后宋逸飞说:“拖索罗肯定想不到我们两会杀回来,我们成功的几率还是挺高的,等会我们先想办法多弄点枪,等把人一救出来,反击就好办了。”
仇落怏站在一边没好气的听着她叨叨,宋逸飞却突然底底的呼喊一声:“这个老贼,我今天就搞他了。”
仇落怏看过去,却是昨天一直在污言秽语说女同性就是没被男人操过才喜欢女人的人。这人一脸络腮胡,脑门上还有抬头纹,看着至少四十多了。宋逸飞一边骂老贼,一边跟着这人离开的方向潜行过去,就看这人回了自己的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