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人哪儿受到打击会不疼?还是非常疼,不过就是难以打击到罢了,可是现在两人这种身体姿态,给仇落怏提供了非常好的便利角度,一击得手。宋逸飞当时疼的脸都白了,蜷缩一团,手也松了,仇落怏趁机翻身起来,就要离开。偏偏宋逸飞还是不放弃,一伸手抱住她的腿,仇落怏一个不防备,又摔在了地上。宋逸飞当下缠上了她,手脚并用的先缠住她,这才又缓了一下,说:“你怎么这么狠呢?”
仇落怏不说话,举手一拳,又对她打了过去,宋逸飞躲开,顺手抓着她的胳膊控制住。宋逸飞疼归疼,但比男人容易恢复多了,不至于疼到恨不能断子绝孙。仇落怏其实徒手格斗的功夫还差火候,跟宋逸飞肯定是不能比的,这点上宋逸飞才是长项,更何况她这会体能枯竭,肺里呼哧气喘感觉都要烧起来了,抬个手都觉得累,宋逸飞还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还有什么可打的?
但她看着宋逸飞那嘴脸就来气,看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手臂,咬牙切齿中,一抬头就咬住了宋逸飞的手臂,宋逸飞痛呼一声,捏着她的脸,强行把她的牙齿扯开,就看都被咬出血了,一时痛的冒火,比刚才挨那一膝盖还痛,当下气的就想给她一拳。
可她举起手来,看着眼前那张素净清秀还透着一些孤冷的面容却又打不下去了。宋逸飞恨的咬了咬牙,低下头吻住了仇落怏,仇落怏一愣,使劲想要把她推开,可是宋逸飞压在她身上不说,手还控制着她的手,又哪里推得开?
被宋逸飞吻了好一阵,吻的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了,宋逸飞这才松口,仇落怏气急败坏,忍不住厉声说:“你放开我!”
宋逸飞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而是看着她,眼神幽暗起来。
仇落怏就这么突然失踪了,她当晚没能回来以后,那个在仇家做了很久的王姨就开始不安,深夜十二点打电话给藤本雅美问情况。藤美亚美知道以后,深夜一点打电话给普志荣。普志荣开始通知各处找人。
但他们找到天亮也没找到人,于是第二天,仇氏公司所有人都开始寻找仇落怏。一个电话却打到了龚连胜的手机上,龚连胜疑惑不定的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落怏现在在我这,我有件东西拉在她家了,你给我拿过来,我就放了她。”
仇落怏却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棚户房里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外面街上的叫卖声:“雪糕吆,手工雪糕.......”然后闻到一股不知道从哪儿飘进来的油烟味,最终才看到静悄悄坐在一边出神的宋逸飞。
仇落怏睡得还有些迷糊,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手臂,这个动作让宋逸飞发现她醒了,但仇落怏随即就感觉到手还是继续被拷在床头上的。
宋逸飞过来,柔声问她:“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早点。”
仇落怏咬牙切齿的说:“我要吃蟹黄面!”
宋逸飞迟疑一下,说:“点个吃得起的,我可不像你有钱人。”仇落怏是故意的,她知道宋逸飞点不起蟹黄面,尤其是那种阳澄湖闸蟹新鲜到货立马蒸熟开壳剥肉现做的蟹黄酱淋满一碗的蟹黄面。
仇落怏闻言,鼻孔里喷出冷冷的耻笑。
宋逸飞现在龟缩在一处棚户区,说好听是棚户区,说白了就是中国特色的贫民窟。这种地方一般都在城市边缘地带,一般都是连成片的居民自建房,有的还能有个狭小的院落,有的就一间破房子。
但这里同时又是红红火火的,地方狭窄,人口密集,每一个人都需要维持日常民生,所以这里街头巷尾充斥着各种廉价小吃,还有廉价的服装摊铺,甚至还有租碟片的老店。这里住着的居民有拉人力车的车夫,有每天搬个小板凳坐在建材市场门口等零活的民工,有做计件活计还带孩子的女人,还有靠小偷小摸为生的小偷,以及搞一次超不过五十的站街女。
总之这里是一个非常混乱的地方,治安也差,生活在这里的男人一个一个贼头鼠脑,生活在这里的女人们也总是一脸泼妇相,女人的泼妇脸有多难看就能反证出这里的男人有多下作。
宋逸飞租的房子是个三层楼的自建房,房间里面没厕所,一层楼一间,男女混用。不但脏还充满了异味,有时候仇落怏坐在床上,都能闻到飘过来的异味。
宋逸飞租的这个破房子也没话说,一扇已经有些闭不拢的木门,被宋逸飞暴力整治,一脚踹归位了。窗户上挂着颜色可疑的窗帘,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剩下这张床都是一动就各支支作响,而且床单是灰黑色的,仇落怏一醒来就不愿意继续在床上呆着了。
地面是水泥地,靠墙只有一张办公桌充当家具,一个老冰箱,工作时永远在嗡嗡嗡。。房间里没有空调,现在的季节里,房间里只有闷热。
宋逸飞给她买来了油条和胡辣汤。仇落怏不是不吃油条,但是她从窗口看到楼下摊点炸油条的黑乎乎的油,就完全不想吃了。宋逸飞劝了半天,她一口没动,宋逸飞只好自己去吃了,然后她不但把自己那份吃了,还把仇落怏额那份也吃了。
仇落怏有些恼火,一直瞪着她,宋逸飞有些莫名:“你不是不吃吗?”
仇落怏愤然说:“你放开我!”
宋逸飞于是说:“等你保镖把我要的东西送回来,我就会放你的,别怕啦,我还真能撕票不成?”
她还是好声好气的,但是仇落怏心头那口气怎么咽的下去。但是骂她没用,打又打不到,憋了半天,说:“我要上厕所。”
宋逸飞给她拿过来个盆,仇落怏盯了盆半天,然后又盯着宋逸飞看。宋逸飞说:“那个厕所你不会想上的。”
仇落怏狠狠咬牙,然后说:“我要解大的!”
宋逸飞指着盆:“就在这好了,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