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临到机场接陈皮皮和雷娣。
看到瘦脱相的陈皮皮,齐君临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无法营救他们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尽力了,至少给幸存者留下的最后的影像,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历史,他们曾经存在过。”
“师傅。”陈皮皮泪流满面。
“回家,你师母给你准备了大餐。”齐君临推着陈皮皮上车,感觉陈皮皮瘦了以后,车内的空间都大了。
雷娣坐到陈皮皮身边,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火腿肠给陈皮皮吃。
“我不饿。”陈皮皮摇摇头。
雷娣绝望的看向齐君临:“爸爸,岛上的人真的没救了吗?你看,皮皮都不爱吃饭了。”
……没办法。齐君临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不要为难师傅了,孟川说的对,不能让传染源离开舟山岛,我们该选择营救更多的人。”
陈皮皮替齐君临说出了答案,他低下头,眼泪还是止不住。
家乡不在,无处可归的感觉,齐君临也曾经体验过。当时他只是逃离家乡,等待强大起来还可以回去,陈皮皮面对的情况要更糟,他无处归去。
齐君临从冰箱里拿一小瓶酒,拧开盖子递到陈皮皮面前,命令道:“喝下去。”
“爸爸!”雷娣有些急,被齐君临瞪了眼后乖乖闭嘴,齐君临再次命令道:“喝下去。”
陈皮皮接过酒瓶,将三两小酒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急,不停的咳嗦。
雷娣为陈皮皮拍背,又拿了一瓶饮料给陈皮皮,帮助陈皮皮缓和下来,陈皮皮重新抬起头擦去泪水:“谢谢师傅,我没事了。”
“哭不丢人,你师傅我伤心的时候也会哭,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出病来才麻烦。”
齐君临又拿出一瓶酒给陈皮皮,自己也拿了一瓶,扭开盖子时才看到酒瓶上的商标,原来是瓶二锅头。
很靠谱的酒。
“慢点喝。”齐君临和陈皮皮碰了一下瓶。
“嗯!”陈皮皮重重点头,抿了一小口酒。
齐君临也喝了一口酒,轻声说道:“记得当初见到你的时候,那些人想要你死在我手里,失败后,又想要动手杀死你,我不得不带你离开舟山岛,当时我在想,至少你不用死了。”
“我是被您抓来的。”陈皮皮低声纠正齐君临的说法。
“当时我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能成为师傅的弟子,教会我很多事情。”陈皮皮终于露出笑容,但笑容中带着苦涩。
陈皮皮说了很多,都是舟山岛上生活的点点滴滴。
汽车回到家中,齐君临示意雷娣安静坐着不要开门,也不让外面的马兰把车门打开,他安静的挺陈皮皮讲述,直到陈皮皮喝掉第二瓶酒,吃了几粒花生米后,将头埋在膝盖上再次嚎啕大哭。
齐君临拍拍陈皮皮的背,开门下车,对站在外面擦眼泪的马兰说:“让他单独待一会儿,不要打扰他。”
“爸爸,小雷子还没下来。”马兰提醒道。
“那就让他们两个独处一会儿。”齐君临挥手赶开车边的所有人,带着马兰进入,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打开家们是露出温和的笑容。
叶妍迎接到门口,没有看到陈皮皮、雷娣进来,放低声音问道:“你们在外面待这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了一些对皮皮来说,很糟糕的事情,让他们安静一会儿,希望他能够尽快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