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有杀人动机的人的话,至少在表面上看上去会像是刻意隐瞒一些什么,可是这个老板说的话滴水不漏,秦白一时半会之间也陷入了迷惑当中。
“那就多谢了。”秦白让叶如诗留下一个人,给这个玉器行的老板做一份详实的记录,以便日后可以参照,除此之外就赶奔得意楼去了。
一天连跑了三四个地方,把叶如诗这个大小姐累得够呛,到了得意楼的门口气喘吁吁地看着秦白道:
“我说你可真行,这城北跑到城东,咱们到现在为止可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出来,你觉得这得意楼有做案动机吗。”
没等秦白说话,旁边的张小八先插了一句嘴道:
“叶头,俗话说得好舟船店脚牙,无罪皆可杀,这些人常年在市面上活动,这接触的人多了,见财起义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秦白听完张小八的话,不由点了点头道:
“你这小伙子警觉性还是蛮高的嘛,我看这副捕头让你来当逗比,让张千那个二货来当来的合适。”
这话听的张小八吓了一跳,幸好张千不在旁边,要是听到这话非得给自己小鞋穿不可,张小八不由一脸谦虚,微微笑了一声道:
“秦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在这衙门当中干的时间久了,偶尔有听到一些刑明之术而已,和叶头张头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秦白笑了一声,说这北城兵马司的人都太过死板了,抬头一看那得意楼酒家那还并不算是小,在民生坊沿街的一面,平地而起,一座两层半高的木质歇山顶的楼房,左右两边各有一面红色丝绸质地的招子,上面用黑字写着得意楼三个字。
往下两个大红宫灯,各是得意二字,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个招呼来往客人的小二,口中招呼着:
“京中名厨,南北大菜,内有雅间,欢迎品尝,楼上雅间,还有高档客房,来往客商进来歇歇脚了。”
“这得意楼的生意好像还不错吧。”秦白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酒店,扭头问了叶如诗一句。
叶如诗却摇了摇头道:
“这正经京中的好酒家和好客栈是不连在一起开的,这种吃住包在一块的只能算得上是中档,我也没来过,不过看样子还凑合。”
秦白听到这话果然是感叹有钱人的世界那是不一样的,自己那可真是没市面,见到这个环境,那就觉得算是不错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人家可是大小姐那哪里是自己这种平头老百姓可以比的。
那站在门口的店小二早就已经看见这几个人了,不过因为叶如诗和张小八身上穿着官衣,所以也不敢主动上前打招呼,而是偷偷溜回了店里,把老板谭九渊给叫了出来。
没多时,一个年纪大概在40岁左右穿着一身宝蓝色直缀,脚底下瑞福轩布鞋,留着一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走得出来,看了一眼这叶如诗身上穿的服制便认出来,这是个捕头,赶紧迎了上来,拱了拱手道:
“两位爷台,来了我们得意楼,怎么不进来坐坐呢,小的有失远迎,几位爷赶紧进来。”
那客气程度都有些让叶如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旁边的张小八那是常年走在街面上,对于这种生意人见的多了,所以也并没感觉有些什么意外,同着老板把叶如诗和秦白两人请了进去。
进去一看,要让秦白来的时候这地方还算敞亮,一楼一半的位置隔成雅座包间,剩下一半开放式的大厅摆着十几张散座,正对面的位置就是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摆着几十瓶白黄酒。
旁边的位置摆着一架上楼的大梯,看样子楼上应该就是客房,装潢也是古色古香,从装修的新旧程度来看,这家店应该还没开上几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