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多长时间,这才从里面生拉硬拽出一个人来,那人脸上满脸的淤泥披头散发,裤管子里甚至还在渗着鲜血,除了勉强如同僵尸一样的站在那,已经不会再动弹,甚至也不会说出一句话来了。
“这人确定是白景臣。”秦白略微质疑的问了一句,狱卒很自然的笑道:
“瞧您这话说的,我在这里干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要是连哪个犯人都分不清楚的话,哪敢领这份钱啊,这不过就是在这地方待太久了,所以没个人模样了而已。”
话音未落,狱卒招呼旁边的人一声,和自己一起把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人给抬了出去,到监狱门口一盆凉水直接就着这人脑袋直接冲了下去。
经过一番洗刷,秦白勉勉强强从这人眉眼之间认出来就是华生无疑。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有事情出个远门吗,怎么出差出岛的监狱里来了。”
秦白脸上写满了愤怒,徐长发告诉自己华生,那是刺杀未遂,他到底想干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和自己一句交代都没有。
“秦……秦哥。”华生勉强睁开眼睛笑了一句,紧接着就昏厥了过去。
既然这样子,秦白也是无奈,顾不得再多说些别的,招呼那个徐长发的手下赶紧先跟着自己把这人给抬回去,又请来郎中给他治外伤内病。
幸好在华生年轻力壮,外加上在监狱里面,只是挨了些皮肉之苦,内战并无什么大样,所以做了一次针灸,又喝了一壶热汤药,之后渐渐的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华生一看见自己竟然又出现在了夫子街的家里,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应该……”
“你不是应该呆在锦衣卫的监狱里面嘛。”秦白坐在床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可算是把自己给坑苦了,为了救他自己现在那可就等同于卖身,给了锦衣卫。
高老给的那个推事可不是好当的,调查当官的的命案,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华生听到秦白一脸气愤的语气低着头,好半天时间这才咽了一口唾沫,一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了秦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这话,你去刺杀谁了,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我不和你说过了吗?给你爹娘报仇,这是应该的,但是这件事情不能着急。”
秦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华生,脸上带着羞愧,把头压得更低了,好半天的功夫,这才从嘴巴里面挤出了一句道:
“我原本也没想的这么快,但是那个狗官进京了,我想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就动手了。”
“能进京的官员,说不定带着多少个保镖呢,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吗,他叫什么名字。”秦白好奇的问道。
华生无奈道:“新任江南盐务使蔡新。”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是这当中藏着些什么隐情,听到这话的秦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告诉华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