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秦白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眼整年三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称不上是短褐穿结,衣杉褴褛,但是总归来说就是一件粗布衣服,像他口中所说的,这么高级的地方,他这么一个小瘪三又是怎么进去的。
那年三似乎能够看得出来秦白心里头的疑惑一般,微微一笑道:
“三位放心,我年三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终归来说在这地面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百分之百能够把三位带进去,不过还请三位稍微换一身衣服,体面一些。”
这话说的,秦白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三个人身上的打扮,虽然称不上是华丽,但是也是上好的丝绸质地的衣服,头上圆领文生帽,脚下薄底官靴,一看上去就是有钱的读书人打扮。
可就算是这样,这年三也是摇了摇头道:
“那还算不够,这能够进得了黄金楼的人,除了一些本地有钱的地主员外之外,基本上都是外面走海贸的大富商,那黄金楼门口的小厮,个个都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主,您得按照他们的打扮来。”
这话一出口秦白这才算明白,一脸通达的点了点头,让这年三儿先别着急,自己带着他们两个人进去重新打扮一番再说。
几件衣服那并不算是什么难事,秦白叫人按照他们的尺寸拿了三套苏绣工艺的大氅,脚底下穿着左右两边都有玉雕的牛皮底快靴,手中举着香妃竹的名家扇子,个子腰上还摆着一块玉佩。
除此之外就从府库当中取出100两面值的银票一打,每个人身上都带着10张。
三个人打扮成这副模样,再重新走出去年三,不由地喊了一声妙。
“这样三位那才算是有钱人家的大爷,等会进了黄金楼之后,三位爷就只说自己是从北方运送皮货而来的商人,别的都有小的办法。”
秦白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年三,自己几个打扮得这样人模狗样的,要是手底下这小厮也穿的这一身破衣拉撒,那终归有点说不过去。
正准备使唤人拿过来一身衣服也给年三换上,却被年三一把拒绝道:
“三位大人可别看我身上这一身破衣服,有道是穷人有三宝,破房丑妻旧棉袄,这衣服虽然破,但是冬天塞上棉花白天当衣服,晚上当被子,这夏天再把棉花一拿,那就是一件褂子,千金不换,我就穿着这件衣服去,保证顺顺当当的。”
人家既然都怎么说话了,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秦白点了点头招呼轿夫抬过四顶轿子,让这年三坐在头一顶给他们带路。
走在路上的时候,在秦白心里头还在不断的嘀咕着黄金楼到底在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老齐叫来这个人,那很显然就是个鸡鸣狗盗之徒,真的靠谱吗,那叫子却并没有走多远,随后竟停在了和油府的兵马司大街上。
这兵马司大街最前头那是兵马司的衙门,左右两边都是一些普通的民房,不过因为此地种植很多郁郁葱葱的香樟树,所以环境十分不错,秦白来过这里几次,这一回下轿那心情可就大不一样了。
“当我没来过这地方不成,这都是民房,哪来的什么黄金楼。”
秦白觉得自己背着年三给耍了一通,不由的冲着这小子白了一眼。
当官的一发威,那可把这个市井升斗小民吓得够呛,赶紧连连摆手开口道:
“大人您先别着急,这黄金楼在这里几年时间住在这里的百姓那知道的都不多,更何况大人您了,让我给您带来的路,那就知道了。”
“这小子可不敢忽悠我,大人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