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医李这么一说,这三人不由的也都提起了兴致,鬼医李见状这才缓缓地说道:
“当年严保就是个街上耍胳膊根着混子,浑身上下绣着一幅芙蓉图,所以又被人叫做芙蓉严保,不过还是应了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这严保在街面上混着,一次打架斗殴不小心打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儿子,那还了得,没等指挥使说话,这手底下的人可就随便找了个由头,咋把他下到大牢里去了。”
“这种人进去也是白进去了,留在街面上也是个祸害。”师爷略显不屑的开口说了一句。
“大可不必如此,人生在世而如同八仙过海,各有各吃饭的本事神通,都是为生计所迫。”鬼医李不由笑了笑道:
“五城兵马司的苦牢,想必三位要比我清楚的多,这严保如果进去了的话,那就是一个死,想要活着,那就得用银钱开路,才能留一条活命,这严保那就是个光棍户,全家上下就这么一口人,结果可想而知。”
秦白一听这话不对劲,要是严保真死在监狱里面了,那怎么还会有后来明暗64家宝局的生意,这里面恐怕又有作奸犯科的事情,鬼医李却让秦白别着急,听他慢慢的说下去。
这五城兵马司负责巡检地方,里面的犯人虽然归其管辖,不过等到签字花押之后,那还需把公文转交到顺天府,再由顺天府把犯人上交刑部大牢,这其中大概需要接近半年的时间。
一般的犯人,在这半年的时间之内熬刑不过,也都死在了这五城兵马司的大牢当中,可这严保倒也称得上是条汉子,所以说半年时间把它熬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却也是活了下来。
到了这一天,犯人打上木笼囚车,准备移交刑部大牢的时候,那就在路上突然之间传出一阵躁动声音。
再一看,打远处的街面上来了几十号蒙面的人,直接朝着运送犯人的囚车而来,看这样子就知道是要劫囚车。
那时候这囚车上面可不像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一辆车上只捆着一个犯人,而是几十个犯人都被塞进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那严保就裹挟其中。
这些人那也不是救严保的,而是在这车子上面有个常年彷徨在顺天府和直隶府之间,专门抢南北通州通到京城的水陆码头的货物的江洋大道的头子。
那五城兵马司的人觉得进入京城之中,不可能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地方抢劫囚车,所以只是几个捕快带着兵器运送这些人前往刑部大牢。
眼下来了这么多江洋大盗,这几个捕快压根不是对手,一刀切成了板刀面,顺势就把木笼囚车打开,这才让严保死中得活。
从这囚车当中跑出来的严保也顾不得多想,埋头跑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进了一条胡同当中,这才停下了脚步,眼下该怎么办,自己是从囚车里面跑出来的,等同于越狱。
如果回去的话,到了刑部大牢,自己这罪名虽然不至于死,但是至少判一个徒3000里,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随便手底下的人交代几句,自己在流放的时候照样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