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田大人应该是肃州人士。”
秦白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我也曾听人说过,肃州干旱的事情,肃州连老带幼一共饿死6万人口,一路上饥脬遍野,老百姓易子而食,肃州知府等待朝廷赈济款不到,被逼无奈,自缢于公堂,甘肃布政使进京筹措粮食,不过赈灾款却被胡远道的人贪污,求告于京城各大衙门无人回应,最后布政使在衙门口自杀了,我说的这些对吗。”
旁边的各个大臣都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们可都一清二楚,只可恨胡远道是言党的人,言天山在京城当中权势滔天,他们也没有办法对付。
“田大人立志做个清官,只可惜暂时能力不够,只能虚以委蛇在胡远道的门下,但是作为同乡之人,为了给肃州百姓报仇,你只能用出这个手段。”
秦白很平淡的说到,低头不说话的田己任此时此刻却微微扬起了嘴角。
他笑了,笑得很放松,秦白把他想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似乎这是他从进入户部衙门直到现在最轻松的一刻。
“己任是无用之人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报答黎民百姓,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贪官铲除,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时间以来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之书,秦大人既然已经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了,那就不必多说,田某人认罪伏法就是。”
话音未落,田己任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官袍外套,伸手要让秦白身边站着的捕快把锁铐打上。
“此忠志之士耳,不可无礼。”秦白虽然也不是什么清流党人,并且对于田己任这种希望用私刑来取得正义的愚蠢行为也看不上。
但是终归其人所做的事情是抱薪取火,值得敬佩。
周遭的官员也冲着田己任投来了一股子敬佩的目光,如同像是目送看着几个捕快把田己任给压了下去。
不过死了一个户部侍郎,对于这场盛大的宴会,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影响,原本秦白以为事情到了这个时分,按照常理而言,草庐春宴应该会草草结束。
可是谁知道到了晚上照样是添酒回灯重开宴,裕王对于白天所发生的这起杀人命案,只不过当作一场即兴表演一般。
如果不是叶如诗强留这秦白,恐怕秦白当天夜里就会连夜赶回京城。
转过天来裕王亲自邀请秦白参加蹴鞠比赛,这种蹴鞠比赛的规则类似于现在的足球项目,从战国时期就开始流行,一直到宋代形成巅峰。
裕王似乎也是这项运动的爱好者,特意从京城十二营当中选取了200名身材精壮军士加以训练,和裕王殿下一起踢球。
在定山上也有一块是先推平了的山地,能够给数队人马一起踢球,并且在那旁边还搭起了一整排精雕细作的观景棚,那样子看上去就和现代的足球比赛场地几乎类似。
秦白天生不是运动爱好者,别说踢球了,就算是看球基本上那也分不清楚哪个是中锋哪个是后卫。
可是在裕王的盛情款待之下,秦白也只能勉强答应一块踢球。
秦白和兵部礼部外带锦衣卫的几个副指挥使一块组成了一支蹴鞠队伍,而对面的则是裕王殿下带领着的专业的蹴鞠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