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这么做是对付一个乡绅恶霸自然简单,不过那人是首辅的儿子,况且这其中绝大部分人,现如今已经是言天山的门人了,想要让她们对付自己老板,谈何容易。”
秦白无奈苦笑一声,师爷原本那种激动的表情也戛然而止。
“履历上面可写着在做西台御史之前,李锦安曾经做过江西盐务的佥事。”
突然之间师爷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秦白听完这话之后,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并不为别的事情,这言番之前就是江西盐务使,如果按照级别来说的话,李锦安曾经还是这个小言公子的下级。
不过当时就是因为李锦安越衙上告,举报自己上司,所以才降了半级其中不知道又是经何人运作后,来到了京城做了五品的西台御史。
换句话来说两个人的仇老早的就结了下来。
盐务自打明清两代,那都是个顶个的肥差,老话说的好,三年清知府,10万雪花银,一府不过两县,下辖百姓区区几十万而已。
不过盐务使基本上负责一省到两省的盐课税运,过手的就是上千万黎明百姓所用的盐务,从盐商到盐务在他们手里的盐巴,那就跟一块肥猪肉一样,所有人过一手都能在手中留下一点肥油。
手底下那些听使唤的盐商那家里面照样个个都是园林美景,更别说这盐务使了。
“假使我们想要弹劾言番杀人的起因,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这一点开始。”
秦白有些激动的跺了跺脚,心中难免激动的起来,紧接着打开那一封奏折,挑出了李锦安当年弹劾言家父子的奏折。
让秦白没有感觉到意外的是, 李锦安弹劾言番的内容就是言番在江西盐务使的工作之上曾经贪污嘉靖八年还有嘉靖9年,两笔盐税款共计白银90万两。
按大明朝的规制,贪污200两以上,那就是斩首示众,更何况贪污的这么大一笔款项。
而其他的奏折当中的大臣们,个个也是言辞激烈,除了言番贪污了这笔银子之外,那剑锋直指言天山这么多年时间,结党营私,并且逼死了前任首辅夏衡。
这些信件的内容自然而然皇帝并没有看过,不过似乎皇帝对于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
并且还亲自派出了锦衣卫替言家父子两个擦屁股,除掉了李锦安。
这是秦白脑子里面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点。
直到秦白把档案看到了最后,上面赫然写着李锦安,夏党之人,除之,几个大字之后,秦白这才把卷宗放了下来,一切的事情不言而喻,他都明白了。
“你们先回去吧,这事情由我就够了。”
秦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哥两个,这两人有些没明白过来,这秦白话里有话的意思是什么。
可是秦白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让他们离开,并且告诉两人道:
“不用多想,有我在三日之内鬼爷必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