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升职加薪在刘大彪的生活当中,应该理所当然的按部就班,不过好景不长,刘班头的妻子却是突然失踪了。
一时之间,这件事情成为了衙门里面最大的八卦,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刘大彪突然失踪的老婆。
刘大彪还有他那位担任县丞的老丈人,也拼了命的在整个顺天府上上下下寻找了一圈,可是自己的老婆真的如同一个泡沫一样,爆发破灭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那段时间和刘大彪整个人几乎陷入崩溃当中,不过更让他崩溃的事情还发生在后头,一个月之后衙门里面接到了一起案子,在一处位置偏僻且荒凉的胡同当中,打更的更夫在水缸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并且表面皮肤消失,胸部被人豁开两个口子,唯一能辨别身份的只剩下作为女性的特殊器官,除了这个之外还剩下一只带在手上的手镯。
得到命令的刘大彪勘察完现场之后,抱住了那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哇哇大哭了起来。
旁边的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不过一阵子之后,这才明白过来,死者手上戴着的那只玉镯是刘大彪买给他媳妇的,而这一具尸体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身为一个维持正义的班头,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办法保护,这是何等的无奈。
君亲有愧吾还在,生死无端是总非。
从此之后巨大的惭愧感让刘大彪逐步逐步的陷入到了崩溃的漩涡当中,说的好听一点的叫做个人,绝大部分的时候却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连着几任的大人都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所以也没有为难刘大彪,只是空出了一个捕快副班头的位置,留给他养老,这也算是体恤下情,做给其他的捕快看看。
秦白听完老吏说的话之后,也有感而发的点了点头,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这刘大彪也算得上是一个苦人,不过再一回味老吏所说的这死者身上的皮肤被剥去,这种杀人的手法不是和最近这件案子有相似之处。
“当年刘大彪媳妇的那件案子后来是什么结果。”
秦白忍不住问了一句道。
老吏却摇了摇头:
“说起来惭愧,当年我也参与了这件案子的破案,可是却因为当年这件案子杀人手法作案奇特,现场之上几乎不留任何痕迹,所以直到最后也没有将这件案子破了。”
“可有卷宗留存。”秦白又问了一句。
听完这句话的老吏点了点头,顺天府内有档案库,其中有朱棣皇帝建顺天府以来历任官员破案之后留存下来的档案,秦白如果要的话,他可以派人去取。
“大人难道是怀疑当年杀害刘大彪媳妇的人就是现如今的杀人凶手。”
老吏会说这话也属正常,刘大彪媳妇死亡的案件,距今已距离30年的时间,那个杀人凶手现在少说也有40大几岁,时隔30年再一次作案,几乎不存在什么可能。
秦白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类似的情况,或许可以作为参考,也让老吏不要问太多,先去把那卷宗取来在说。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之后,老吏这才取来了一份卷宗,那卷宗纸张的颜色已经发黄变黑,在上面还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得出来,这么多年的时间以来,这一份东西从未有人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