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讲究县太爷并不是不知道,可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县太爷在当地当官一任三年,没必要和这些皂吏过不去。
况且要是把他们这份油水给断了,这一些小子心理记恨上了,这一些小子表面上不敢发作,这背地里阳奉阴违,县太爷想干什么事情都干不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因此这就成了衙门里面的潜规则,不过潜规则也不止这一条。
这衙门里面的人要收钱,县太爷办案子那也有人用钱,有人手眼通天托到县太爷这里,要求县太爷高抬贵手,这县太爷那也不能和这手底下的皂吏说,等会儿板子打得轻点,这多有人大官威啊。
所以就又衍生出了一套黑话,县太爷如果让他们打板子,只说一个打字的话,那证明没有人给县太爷使钱,手底下的皂吏按照章程办就是。
如果说的是着实打,那就是有人给县太爷钱了,他们可不能动真格的。
但是要是说的是认真打,那其中的意思可就厉害了,换句话说,县太爷让他们动起手来照死里打。
这些当差的一听到叶立开口这么说了,那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在手掌心上吐了吐唾沫,又用手搓了搓抓住了水火无情棍,来了个龙抬头,蟒翻身,棍子落下之际,不听一点风声,可是第一棍落在张大秀才的屁股上的时候,就见张大秀嚎叫一声,那屁股上就已经渗出了血了。
只连着打了三五棍,那屁股早已经是皮开肉绽,要是这30棍子都打完,屁股非得成肉酱不可。
张大秀才疼的喉咙当中发不出一点声音,脑袋却晕乎乎,气息微弱,这么打下去,自己非死不可,虽说自己现在按照这个情况来看,那也是必死无疑,但是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那也总好过在这里被一板子一板子的把屁股打烂而死来的好。
想来想去,张大秀才咬了咬牙,勉强升了伸手,从口中用最后一丝气息挤着嗓子说道:
“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两个人都是我杀的,行了吧。”
叶立一听这小子终于肯招了,不由得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何苦呢,要是早早的就把这些实话都说出来,本官念你我二人都是读书人,绝对不对,你用如此酷刑。”
张大秀才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点了点头,叶立看着堂下张大秀才的屁股是一片血肉模糊,也有些看不过眼了,让手底下的捕快找来大夫给张大秀才上金疮药先把血给止住。
旁边的刑明师爷也给张大秀才写好了认罪公文,纸灯胡同两条人命皆是由他一人所为,张大秀才含着眼泪签字画押。
叶立见状,心中不由的是一阵自豪,要知道这件案子那是连他姐夫秦白那都感觉到头疼无比的没有想到却被他这个小舅子给破了。
这其中最要感谢的还是得数老齐,要不是他提供了这个重要线索的话,这个巨大的功劳八辈子也轮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