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子强认出了罗天浩,对面的罗天浩径直走来,伸出手。
“您就是郑总,我听李总说过,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前途似锦啊!”
一番夸赞,把郑子强都弄晕了,果然是老江湖,跟比他年纪小的人说这么谄媚的话,一点都不脸红。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似乎罗天浩没有认出他是谁!
“罗总好,您和李总还是东州的大佬,我不过是后进青年,胆子大了点。”
罗天浩微微颔首,这话确实没错,小煤矿这么大的雷都顶,跟拼命一样,也没人比他再大胆了。
“客气,客气,李总把所有情况都说了,我没意见,现在就可以签字了吧!”
“好,好的!”
郑子强也没啰嗦,那处煤矿在东州的北向,距离市中心有数百里地,他跟林正阳曾经开车去看过了。
罗天浩招手让人送来两份合同,工工整整,三人分别签下字,就算合同生效。
接着命人拿来香槟举杯庆祝,罗天浩喝下两杯,似乎放松了。
“郑总,觉得您挺面熟,就是想不出哪里见过。”
郑子强心跳了一下,急智回了一句,“哪里,我也觉得罗总也面熟。”
一翻虚头虚脑的客套话过了,另一面林正阳与李富贵也寒暄完毕,两人起身一起去看那处百里外的小煤矿。
这处小煤矿跟过去完全不一样,过去小煤窑人工采掘方法落后,无法开采深层煤。
一般距地面高度约70~150米之间,窑主为节约成本,井口多数选择在深沟里,即便这样,多数井的坡度仍在30~45度之间。
过去的小煤窑基本没什么通风设备,他们因陋就简裱风筒,即在井筒一侧半墙上开一槽,用薄板石将其盖好,再抹一层黄泥将其密闭。
井口上面垒一风墩连接风道,井下风道要尽量接近作业面,这样上下就可形成风的回路,达到自然通风。
完全靠人力挖掘与运输,有句顺口溜:“牛拉油磨,马参战,人背炭”,形容这是世上最遭罪的三件事情。
当他们开车到了地方,煤矿处于休矿状态,上百人的矿工都闲在家里,只给个最低补助。
就是这样,李富贵还跟他埋怨,要是挖下去,煤价又这么低,不赚钱也罢了,万一才出点事,可就不是赔钱的事了。
郑子强也能感觉到,来自燕京的李富贵和罗天浩,似乎因为欠款原因,才把这两处煤矿放在手中,始终不死不活的。
“林哥,不死不活,也要开工,你只保证半年内,不要出事就行。”
既然答应了帮郑子强当这个安全总监,林正阳已经不担心了。
先前考查过,这处设备没超过三年,属于完全完全之列,易出事故更多还是在于人力,他重点反到不是关注设备,而是如果管好人的安全。
只要保证半年不出现违章操作,不招生手新手,眼下这些成熟煤矿工,危险系数已经是最低了。
“放心,只要急于开采,我保障半年肯定没事。”
当然,郑子强也不会辜负林正阳的付出,日常工资自然比在果酱厂要高一倍,同时承诺,半年后给他发奖金。
“你不是还欠债十几万,半年后,我帮你全还上。”
林正阳瞅着他一脸兴奋样,简直无语,煤矿就算不出事,正常每天开采,以现在这煤价能赚几个钱,恐怕连果酱厂都不如,还帮他还钱。
不过,这事他也是年长几岁,酒桌上已经情尽力尽,遇到一条道走到黑的,他就算搞五金的,拿最硬的金属也挡不住。
郑子强又问他在煤矿的吃喝问题,也都没什么可担心。
煤矿原来就是一套人员运行层级,不过就是换了总经理,又加了个安全总监。
什么也不缺,发个通知,把人员叫齐,即刻开工。
“对了,还有一事,每周全矿会休假,你开车接我来转一圈!”
这是必要的,虽然他白捡了这么大矿,就是为了等到半年后空手套白狼,赚个差价,但没办法,谁让他前世就知道这个消息。
现在没人要,当成垃圾,他也得做个样子,每隔一段时间视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