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看着封明朗，封明朗也瞧着司念。
“你的脸怎么了？”司念对着封明朗问道。
封明朗抿了抿唇，直接朝着司念走了过去，伸手抱着司念。
司念整个人一震，慌忙要推开封明朗，封明朗对着司念说道：“你放心，我不乱来。”
“我的脸是我阿妈打的，她要我去争督军的位置，她要我给柳家人办事，我拒绝了。”封明朗轻声说道。
所有人都觉得阿妈是最爱他的，从小到大，阿妈是偏心他。
为什么偏心？他不知道，可是那份儿爱，让他觉得压力很大。
阿妈总是说他为什么，身子骨不好，为什么不能争气。
后来他身子骨好了，阿妈又恨，恨他不争不抢，恨他不努力。
司念轻推开封明朗，和封明朗保持一些距离，看着封明朗：“太太就是个自私的人，作为母亲，儿子应该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在她眼里，权利和欲望比什么都重要。”
“你说的对，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及你，更了解我阿妈。”封明朗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司念看着封明朗，封明朗坐了下来。
他其实很羡慕封行戳，哪怕再怎么不得阿妈的喜欢，至少有司念，有小慢那么懂事乖巧的儿子。
他呢，什么都没有，除了阿妈疯狂的逼迫，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他觉得生在这样的家里，还不如普通人的生活更平静。
“她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她都是为了你好。”司念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劝封明朗，只好对着封明朗说道。
封明朗嘴角嘲讽的勾了勾，看向司念，目光沉了几分：“你知道吗？他叫我争督军的位置，她想叫我和封行戳斗，几个兄弟里头，封行戳才是我最大的威胁。”
“你希望我和封行戳斗吗？”封明朗目光忽然认真了几分，瞧着司念。
他和封行戳一旦争起来，那就是真的是嫡子之间的斗争，整个营部，就真的要开始站队了。
可不像现在这么太平，大约这些，司念都不懂罢了。
封明朗一句话，把司念给问住了。
抿了抿唇，司念对着封明朗说道：“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而是要发生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去控制。”
她不能控制什么，不能干涉什么。
封明朗要是真的想做督军，要想和封行戳斗，她拦不住。
而且，哪怕封明朗真的要去争，也是有资格的，以前，封明朗身子骨不好，那还好说。
现在，封明朗好了，他是嫡长子，按理说，整个督军府几位少帅，封明朗最有资格。
他要争，情理之中的事情。
封明朗看了司念一眼：“如果没有你，或许，我真的去跟封行戳争个高低了，可惜因为你，我放弃了，我不会去跟封行戳争。”
这些话，到了嘴边，他生生咽下去了，他不希望造成太大的压力。
司念没有去强迫他什么，强迫他不要去跟封行戳斗，他自己选择的，让出去，他就没有资格道德绑架司念。
他在背后，默默的守护司念和封行戳，这就够了。
司念不想和封明朗在这个话题上再去做什么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