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乐这样一说,庚子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却并未表现得太过慌张,反而是负手轻咳一声,“整个别馆都是我的,何来闯入一说?”
“四少帅,您这话是何意?您若是真不想让我家小姐安生,您大可直说,没有必要这样为难我们。”
说这话时,明乐故意抬高声音。
她为的就是将屋内司念吵醒。
果真没等庚子年回话,司念的声音先传来。
“明乐,发生什么事了?”
司念语气虽依旧是温柔的,可却带着一丝不满。
不管是明乐还是庚子年都听的出来。
“小姐,四少帅非要进去,他说整个别馆都是他的,如此瞧来咱们是不受人待见了,奴婢觉得您还是现在起身吧,奴婢收拾下,咱们就离开。”
“我……”
明乐这样怂恿,庚子年是想要解释的,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好在现在是夜晚,若是白日,庚子年的那些副官定能看到他被明乐憋得的面红耳赤。
到时他们指不定笑成什么模样。
不管是在平阳城还是在京城,能将庚子年憋到无话的,也只有司念这主仆二人了。
即便是面对封行戳,庚子年都未曾如此吃瘪过。
“明乐,你先下去吧,我跟四少帅有话要说。”
“小姐!”
明乐担心这大晚上的司念衣裳淡薄,若庚子年真做出点什么事来,那她怎么对得起封行戳。
虽隔着房门,不过司念却知明乐担心什么,她穿好衣裳来到门口。
庚子年跟明乐听到脚步声,都跟着后退一步。
司念将房门打开,“一刻钟,你再回来。”
“是,小姐!”
司念都明确了时间,若明乐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庚子年生疑。
虽明乐不知司念跟庚子年谈什么,可她赌一定是跟矿山有关。
索性明乐离开后,就悄悄躲在暗中观察。
就算司念让她离开,她还是不放心。
待明乐消失在黑夜之中,司念对庚子年点下头,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屋内。
司念招呼庚子年坐下,亲手给他斟茶。
“四少帅,这个时辰,您不去歇着,来这院子所为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了。”庚子年倒是不含糊。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跟司念表明心意的机会。
其实庚子年兴许不知,并不是爱意时常表达就是好事。
若是你日日说,见面就说。
那个承受的人,是会麻木的。
如今司念就是如此。
期初听庚子年说在意自己,司念还会心虚,觉得对不住他。
可慢慢,司念却释然了。
首先并非是她想来平阳城,她是被掳来的。
其次她根本就不喜欢庚子年,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这样的一番安慰,司念对庚子年不止没有愧疚,还多了一丝无所谓。
就算是从他手里拿走硝石矿开采的法子,她都不会觉得对不起他。
是他引狼入室在先,怨的了谁?
自古战场就是如此的残酷。
若是司念心软,受伤的就会变成封行戳。
相比而言,她宁愿庚子年受伤。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冷血也罢。
终究爱情就是这么自私。
在爱情里面,没有选择题,任何相爱的人,都会选择自己爱的人能周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