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村的杂货店老板奥哈神情紧张,他本来是抱着好奇的心态返回昨日他摆摊的地点的。
毕竟那个陌生的酒客昨晚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旋,让他不得不一大早就跑过去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块原本普普通通的道路已经满目疮痍不堪入目。
头一次,奥哈觉得,那块地是死的。
那块地看起来就像是正在被苍蝇蛆虫不断沾染的腐烂肉块,模样可憎不说还不断的发出一阵阵恶臭。
看到那块地后奥哈感到恶心,胃里好像突然就有什么东西不停的翻滚,不一会他早上吃的早点就全部吐了出来。
恶心归恶心,奥哈还是三步带两步跑的往村长家感,这种事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村长大人。奥哈觉得这种事应该算村子里的大事了。村长曾经说过现在来咕噜山淘宝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村民要注意这些来者,普普通通的奇怪行为就不用管了,毕竟这帮淘宝者脑袋都不怎么样,那种特殊的不常见的事项必须要汇报,不然到时候村子遭殃大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咕噜村的村民经过多年的洗礼早就能分辨普通的“奇怪”和特殊不常见的“奇怪”。那种举止奇特说话怪异的家伙村民们早就习惯,甚至闭着眼睛用鼻子嗅都能嗅出那群家伙身上带着的白日梦味道,那种来到咕噜山做梦都想发财的家伙无论举止多么奇怪都不会给人留下特别的映像,因为这帮人身上有铜臭味。唯有像炼金工坊的那些家伙才会给人留下特别的印象,那群人话少,行动多,很少跟村子里的人接触。这些人往往带给村民们一种神秘感,这种神秘感就是村长大人口中说的特殊不常见的奇怪。
奥哈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交待给了村长,甚至他还摸出来口袋里的那枚金币,他现在觉得这枚金币很晦气,甚至准备把昨晚挣来的钱全部上缴上去。
村长大人那时才刚刚吃完早饭,那双薄薄的眼皮被白色的眉毛压的耷拉了下来,听到奥哈的叙述他先是皱皱眉,然后又拿起毛巾抹了把脸,然后再用枯槁的手臂轻轻敲几下脑壳,长长叹一口气。
外人可能不知道村长这一套流程的意义,可杂货店老板奥哈可知道,村长这是觉得事情大脑子用不过来,思想糊涂混沌了,不洗一把敲一下难以再往下思考。
“村长……”奥哈小心的问着。
“唉,今年这个极冬看来要不平凡啊。”村长摇摇头,叹一口气。
“那我们该怎么办。”奥哈问了一个所有人都觉得难以回答的问题。
“先去看看,然后再看看怎么办吧。”村长大人心里其实也没谱。
的确,今年这咕噜山发生的事跟往年不能比,往年再大的事汇报到郡长老爷那,也只是郡上派几个守卫把事情解决了。比如那次有个欠旅馆账的三流学者,躲在店里耍无赖不出来,村民们拿着没办法,汇报到郡上。鲁斯特老爷派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守卫二话没说就把那学者抬走了,那学者被马车拉走那一刻还在大呼小叫着我还没算出去咕噜山的最短途径,你们不能这样把我赶走那种毫无作用的话。处理完事后鲁斯特老爷还发来信函批评了村长,信函上说村长大人未能防患于未然,直至事情发生才汇报,属于失职。自那次后村长大人便开始变得苍老,这村子要担心的事实在太多了,不能每件都去麻烦郡长大人,这种操心让村长大人很快就愁容满面,代表这愁容的自然是那些变深的皱纹。
村长大人快速苍老的速度直到黑山阿溜三的到来才有所缓解,并不是阿溜三有多么的热心,而是村长大人发现可以解决问题的选项多了一个,有些时候村子雇佣黑山办点事还是很划算的。
这种缓解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今年,这村子又一件接一件发生怪事了。
首先是那个到处打听怪物的小伙子。
后来是一帮来路不明本事超强的奇怪人士,二话没说就包下了鲁宾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