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上清楚写着两个大字:敖宅。
姓敖的?白晨一愣,没容细想到底是谁的宅院,大门正好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人。
一人衣冠华丽,面容俊美,一人长身而立,衣装不究,稍显邋遢。
“是鹜王和公输厘。”白晨皱紧眉头,原来这敖宅的敖指的是鹜王敖离。
他站在台阶下,那两人一出门就正好看到了他。
鹜王轻笑了一声,闲定自若地笑道:“谁家这么不上心,狗都跑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牵回去。”
“怕是狗迷路了吧。”公输厘在旁边讥笑附和。
白晨冷冷发笑,“看来我的直觉不错嘛,循着屎味过来,还真的找到了这里。”
他闭着眼睛嗅了嗅,面露难色,“好臭的两坨屎。”
鹜王脸色微变,阴沉道:“下野巴子。”
公输厘则是先一步下了台阶,眼神凶狠道:“小子,你骂谁是屎?!”
这话一出,白晨突然大笑起来,脸上神采奕奕,“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上人是不能说屎的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对了,说你是屎确实有些不对,应该说你是苍蝇才是。”
鹜王眼角一抽,手中隐隐握拳。
公输厘更是不能忍,他脚步一蹬,手中握拳直冲到白晨跟前,轰出一记重拳。
拳未到,气先到,那包裹在拳头周围的拳气连两人周围的地砖都掀了起来。
白晨沉下目光,果然是丞相之子,虽然看着草包,但却绝非可以将其等闲视为一个废物。
白晨右腿退后一步,右手握拳,身上灵气流转至拳头,迎着来袭的重拳轰击上去!
两记拳头对轰到一起,击起的冲击波分别朝两人的身后扩散,把他们各自身后的地砖都掀飞起来。
待尘气消散,两人皆退后几步,分别单膝跪地,以只手撑住地面。
白晨抹过嘴角的鲜血,而公输厘则是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明显地落了下风。
台阶上的鹜王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竟真有本事。
“你这条恶狗!”公输厘输人不输阵,直接对白晨扬言骂道。
白晨冷笑一声,缓缓地地上站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爷都说了我是条狗,那就当是条狗吧,不算丢人。倒是像你这样的苍蝇,必然是要找屎的。”
公输厘还想继续冲上去,但被台阶上的鹜王喝了声:“够了!”
他立马停住。
白晨扭过头去看那高高在上的鹜王,发现他的脸上虽然阴沉得可怕,但手上的拳头却是放开了。
鹜王冷笑道:“记得初见你时,你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这短短的几日不见,就敢对丞相府的大公子动起手来了。”
“你那天不是说,希望我要有点血性吗?现在你可见识到了。”白晨嘲笑道。那日不敢动手,是忌讳你这鹜王的官威,但如今老子已经算是太子的人,不打你反而是不尽职了。
鹜王脸色不改,冷笑道:“狗仗人势。”
不得不说,这小子恶心归恶心,不管好听不好听,但总结起来真是精辟。白晨都觉得自己现在是有些狗仗人势的意味了,但他与江白斗嘴了这么久,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就算是骂他是狗,也并不在意。
他看着鹜王,笑而不语。
鹜王强吞了口气,脸色阴沉地对另一边的公输厘说:“我们走。”
他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把粗鄙之语挂在嘴边的人,当别人的心里素质挡得住他刻薄的用词后,他反而是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只得愤愤而去。
就在他准备移步下台阶之时,白晨突然提醒道:“我劝你别走那一步。”
你让我走,老子偏要走!鹜王正生闷气,脚下重重地踩下了台阶。
踩下之际,还听到来自公输厘紧张地喊声:“脚下有狗……屎。”
说的最后一个字时,鹜王已经踩了下去。
鹜王脸色铁青,原本垂下的手掌几乎再度握拳,但在最后却是颤颤地放下了。
白晨在那边狂笑,而公输厘则赶紧跑过来,要把自己的靴子换给鹜王。
但鹜王制止了他,只是阴着脸,淡淡地说:“我们走。”
“鹜王殿下,这小子明摆就是故意的……”
“公输大公子。”鹜王打断公输厘的话语,“闲人不理。”
说罢,他落步继续前行,然后转身找到牵引在石狮旁边的马匹,跨步上马,整个过程看也不看白晨一眼。
“真能忍呀……”白晨站在一旁感叹。明明只要回家换双鞋的事,但对方却非要走得这么急躁,难不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未等他细想,鹜王和公输厘已经驾马冲了出去。
对了!谷神说东阆坊是不准外出的,这么晚了,他们到底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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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