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不着痕迹挣脱开他的手,却又被他不由说分的牵了回去,转而他覆上她已经盈满泪的双目道:“别看,会做噩梦。”
刹哈哈大笑道:“还真是胆子小,这点怕什么哦。”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的话里有话道:“首领,你没让她见识过你的威猛吗?”
“她不许,我不碰她。”
刹尾音上扬道:“哦?”
阿玛不急不慢放下杯盏,说的气定神闲道:“怕她弃我于不顾了。”
夜里她们把切分好的肉熬成了肉汤,秀秀看到漂浮在上面的几根头发险些吐出来,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以杀人为游戏的生活。
她食欲不振导致半夜饥肠辘辘,还是他去偷拿块饼给她吃。
她一进来便缩到距离他很远的位置,他靠过来用手拢过她的肩,她吃着饼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还提不起劲只是抽泣道:“我又想回家了。”
“吃慢点,别咽着了。”
秀秀两颗豆大的泪珠往下流,惹得他不由抬手轻擦过她的泪,就这样含在了嘴里,她脸红扑扑的还是不禁抽噎了一声道:“他们杀人呜呜呜。”
她的泪咸咸的,让他语气又放低了点,“还好你们进来,没到处乱跑,遇到了我。”
“恐怖片都不敢这么演,可我好像也杀人了。”说完,秀秀啜泣了会又吸了吸鼻子,一把抹去两道泪低声道:“我不怕了,我可以!”
说完,秀秀指了指自己的唇,又两手交叉跟他道:“你下次不要擅自亲我。”
阿玛只一秒就悟了她的意思,“我捂你嘴,他会怀疑你,亲你一下,还能说明你的身份,我只能这么做了。”
秀秀毫不留情拂开他的手,他便微皱起眉道:“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她晾他也听不懂便摇头如拨浪鼓,拿出笔往手心里猛地戳个不停。
人一旦在黑夜里安静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她瘫坐在地板上呆坐,想的或多或少跟梅姨有关,眼前虽然橘灯照亮了整个棚内,她却只看得到黑暗的深渊张开巨口想把她吞掉。
阿玛看她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道:“怎么了?”
秀秀递给他一张草,“我们离开这吧。”
阿玛竖起了一根手指道:“我明日就带你走。”
“好。”
她独自想起身去外转转,但被他的手猛地扯着坐了下来,他竟当面掀开衣旋即蹲下身把背留给她,而她一看到他满背大大小小的新旧伤。
刚才冒起来的那点狐疑被心疼所取代,她从他的肩头缓慢的摸到了腰间。
“疼吗?”
“没感觉。”
“我给你吹吹吧。”
每个指尖感受着他骨骼的形状,那种奇异感只不过是她们相处中百分之一秒中能感受得到的极小一部分。
阿玛的目光微暗,她则脸红心跳起身想走,却被他擒到怀里覆上了唇,而他的吻技就像要活剥了她似的,近乎于叼到猎物后剥皮切肉的那种粗.暴。
她刚别过头却被他强制性压倒在地,他不知疲倦又迎了上来。
秀秀简直像决堤一样大哭了起来,他一下子就慌了,又是哄又是亲都哄不好,只能道:“不咬了,别生气。”
秀秀一把推过他,羞红着脸往外跑,没想到迎面遇到了莉莎,她依旧亲切如斯挽过她的手腕道:“妹妹,叫什么名字呢?”
秀秀不打算说话,保持面带微笑看她。
莉莎笑容可掬的叹道:“我好久没遇到能跟他们比肩而战的人了,尤其他身边还只有一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你还是个外来人。”
秀秀投去疑惑的目光,不远处的正中央趴着几个穿刺而死的人,或许一如既往任凭日光暴晒过背脊,他们泛红的皮子烂了一大块。
莉莎笑的神秘莫测凑到她耳吐息如兰道:“他肯定对你做那件事了吧。”
秀秀因为她这句话破了防,她惊呼了一声后急忙捂住唇,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有没有,就亲了一下下。”
莉莎故作吃惊微张着唇道:“原来你会说话啊。”
说完,她被她牵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铁牢里道:“他居然没有强迫你,可不多见哎。”
“你叫什么?”
“叫我秀慧就好。”
秀秀望到她指向里面正在弓腰哀求的人,又操着一口他们的话叫来几人赏给牢笼里的人几碗肉汤。
豪哥盯着碗里那丁点肉粒,他徒手把还有没处理掉的牙给扔了出去就喝,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
秀秀没忍住便问道:“不是你说自己不吃人肉吗?”
“我不想饿死。”
莉莎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掩唇嗤笑道:“他都吃过好几回了。”
秀秀难以置信瞪大了眼,莉莎为了安慰她拍抚着她的背,命人把守在这儿看好这些人,而牢里的人向她求救千万遍。
而她只是利落的甩过裙,盈着善意的笑拉过她朝帐篷内走去,道:“你别太见怪,这里的人本来就野.蛮。”
她还从包里取出卷发棒为她拉了头发,从镜子里俯下身来贴到她耳边道:“秀秀,我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他肯定招架不住。”
秀秀顺手接过她扔来红艳艳的裙,这布料摸上去细腻还符她心意,烫好的蓬松黑发又衬得她的脸莹白又小巧。
秀秀对她感激不尽便主动问道:“他们吃人为生,那夔族人呢?”
莉莎跟随她一同去了外面道:“会吧,他没让你见过而已。”
秀秀疑惑不解的望过去,看见她说的话是:“能当上长老和首领的人通常杀过的人不计其数。”
“不可能。”
“以人头数的多少来衡量成就的高低,首领手刃过的人往往比长老还多。”
秀秀惊得都合不拢嘴道:“可他还救了我,我为了回报他也...”
“他多久救了你?”
秀秀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认知,便替他辩解道:“他没杀我,还替我吃了刀子,在我看来他真的很好。”
莉莎略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道:“我所知道的都没有出过错,他们嗜.血残.暴,估计给你看的都是假象。”
秀秀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还是扬起笑道:“你懂这么多,都是经历出来的吗?”
“没错,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吗?”
“可以啊。”
夜里繁星悬于空,族里有人又开始围站着篝火起舞,她不知所措时被莉莎主动牵去了人群里,她学的别有一番自己的韵味。
散开的发丝以超越任何想象的奔放向外展开,特别有异域风情的她在人群中还偏过头来。
那广润乌黑的长发半掩着她带笑的眸眼,可能是无意之举却偏偏让他握着酒杯的手微顿。
阿玛没拿稳酒杯里让酒液溅到了身上,他却是抬头去捕捉她的身影,发出类似怅然若失的吁叹道:“我不想再让她走了。”
刹又叫人为他添酒道:“那就把她留在身边。那女人还是自己爬上了我的床,我才饶她不死。”
阿玛没来由淡淡的笑了笑道:“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他语气里轻嘲的意味,让刹来了兴致便问道:“她不是这样?”
那细腰扭动起来就像翻滚的波浪一样灵活,阿玛见她提起裙子跳的欢快。
一切就像宇宙一样向外急速的膨胀开来,与此同时再跟她对视时又全部凝缩到冰河里,化成了一粒种子,而那颗种子被阳光滋润之后生长很快。
可秀秀好似赌气一般看也不看他,知道做错事的他后半段整个人都恹恹的,他微垂下头道:“她只是向我摇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刹啧啧了两声,“摇头,还不是求你别杀她。”
“可她没有诱惑过我。”说完,阿玛跟他碰杯酣畅淋漓闷了一口酒,故作无意的问道:“最近有跟穗联系?”
刹沉吟了会回道:“我们都是飞鸽传信作为来往,这段时间她或许很忙,没有传达给我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首领来,就对这感兴趣?”
阿玛问道:“随便问问,还有什么好事值得我期待?”
刹用手指敲击了下桌面,过了会有人毕恭毕敬呈上几支红色的药剂,他把药推到了他眼前道:“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药?”
“我让人试过了,能让人发疯,我还是先想到了您。”
阿玛有意无意对上她的笑颜,嘴上却无情拆穿了他,“你另有企图吧。”
刹看他镇定自若有在认真听,便放低了声线道:“我们在她的恐惧和震慑下苟活了这么久,你甘心吗?”
“想除掉她?”
“何止一点,这么多年来我族巫师和首领争权夺利的事还少吗?她也想篡夺你的权利多时了。”
“然后呢?”
“我想让你把药带回去,也就你能近的了她的身。”
“不是我拒绝你,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是一介凡人。”说着,阿玛起身拍了拍微皱的衣,转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你也要小心一点,小心被她噬.魂啊。”
他视线之内的天空仿佛倾注了深蓝色的染料一样,最深处鲜亮亮的暮色同海的颜色交相辉映。
而她似乎呼吸的每一口都是清新的薄荷味,微微闪烁着的星斗,她跳累了便坐在一旁看着熊熊燃烧的火。
梅姨死的模样仿佛像跳跃的星火一样正在灼烧她的胸口,火光上下浮动时她的手捏紧了裙角,甚至还能透过火焰看到穗那张嚣张的脸。
“你怎么了?”
秀秀迟疑了会,转过头轻声道:“我不该在这儿停留,提前给你告个别。”
“待在这多好,有我做你的小姐妹,他们不可能近你的了身。”
秀秀摇了摇头道:“我明天走。”
莉莎摇晃着她的手道:“多玩几天再走啦。”
过了许久两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中,莉莎忽然看过去问道:“你喜欢上了他哪点?”
“从他把我抓走,我就再也无法喜欢上别人。”
“抓你,就爱上了?”
“是他先来的。”
※※※※※※※※※※※※※※※※※※※※
袁霏霏:亲妈不让我上场,所以我先闭关一章(*^▽^*)
阿玛(披着羊皮的狼)×秀秀(真正的小白兔)
阿玛毕竟是杀杀打打里面出来的人,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秀秀是颜狗(爱美)另外真有食人族—...—但我们这边没有这些妖魔鬼怪(写的我都不适了)
喜欢她被刀后重回18岁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她被刀后重回18岁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