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想歪了, 拉回来。
“你又在想什么？专心点行吗！”
她娇喘连连，“我要去洗脸！卸妆！”
他不理会。
她轻咬下唇。（此处有删节）
她很快把他推开, 从地毯上翻身起来，去床头柜里拿药吃。
他也很快起身，过去抱着她, “别吃了。”
“你很烦啊。谁叫你不戴套。”
“我是说, 孩子……”
她想了一下，“我这两年都没时间，工作排满了。”
嗯, 态度很好, 不强求。“那你会考虑吗？”
“总得忙完这两年。”吃了药。
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这是在拖延，两年以后说不定还有两年。你该想想, 你的孩子一定会是个漂亮宝贝, 你不是说过，优秀基因才有延续下去的必要吗？你的基因足够优秀了, 就不想延续下去吗？这叫什么？‘拉高人类平均颜值’？”也是很会活学活用了。
她被逗笑了，“我不该教你说这句。”
她去浴室, 放了水在浴缸里泡着。洗到一半，爱德华又进来了。
没容她反对，就迈进浴缸。
水溢了出去。
“等等, 我的小黄鸭！”她低呼。
水面上飘着几只橡皮小鸭子。
“好玩吗？”
“好玩。”她拿起一只小黄鸭, 扔在他身上。
“kiddo。”他嘟囔。
他的手顺着她的膝盖摸上去。
她娇笑着扭动身体躲避。
一点红线浮上水面, 很快消散。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些红色浮上来。
“啊，早知道不用吃药了。”她收回腿，跪在浴缸里，伸手去摸放水塞。
“我来吧。”爱德华反手摸到橡皮塞，拔开。
水哗哗的流走，水位下降。
他抱着她，深深吻她。
“我要失血过多了。”她坚决推开他，“你出去。”
伸手拧开淋浴的开关，头顶的花洒大蓬的细水流喷出来，淋在两人身上。
“我帮你洗吧。”
“我自己会洗。”还真把她当kiddo了不成。
他拿过沐浴露，很细致的涂抹在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淡雅，泡沫丰富。
他们都没再说话。
洛杉矶到纽约跑了个来回，又赶着去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名利场派对，尽管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居然有点亢奋。
沐浴过后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随便拿了张黑胶唱片放在老式唱机上，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
奥黛丽。
她原本答应会回复他求婚的事情，但辛西娅自杀事件后，她就闪电般跟爱德华·诺顿订婚了，速度快到谁都没反应过来。
他去了纽约吗？
去了，但是去晚了。
当他看到爱德华陪在奥黛丽身边，她表现出来的那种依赖依恋，就知道为时已晚。
他总是错过她生命中的重大事件。
她没有回复他，没有把戒指还给他。
他不再给她打电话。
也不再送东西给她。
他试图忘了她，他真的努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