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森凑过脸来,“一个从盛产诗歌的国度出来的人,居然不会写诗?
你不觉得你丢你祖国的脸吗?”
谢以兮推回他的脸,“别激我!”
“好歹是个文学系才女,莫非只是浪得虚名?”卡森继续使用激将法。
谢以兮赶紧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好了,我写,我写。”
她就不信了,都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谢以兮揉了揉太阳穴,思考了片刻,随后她指着那轮接近海平面的夕阳吟诵道:“云霓着彩衣,瀚海染金辉。金轮吻碧波,夕日胜朝阳。”
卡森眼里全是折服与欣赏,“好一个‘金轮吻碧波,夕日胜朝阳’!
此诗符合眼前之景,给人积极向上的力量。
而且,那个‘吻’字用的极妙!”
在卡森心中,谢以兮就是那轮红日,而他正是这片汪洋大海!
谢以兮哑然失笑,“哟呵,鉴赏诗歌能力有所提升嘛,居然还懂炼字?”
“哼,我身上好歹有中国人的基因,要是这点儿都鉴赏不出来,岂不是对不起我曾祖父?”
卡森看着眼前的金轮吻碧波。“它们终于吻到了一起。”
谢以兮一看,落日已与大海相交。
有那个“吻”字一形容,两者形态显得极其暧昧。
这是她第一次看海上日落,她似乎终于能懂曹操的那两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了。
一个胸怀天下的人,自然能懂大海的广博。
不像她,脑子抽风居然只能想出金轮吻碧波,果真是春天来了,难不成是发春了?
暮色四合,海浪声声,一夜繁星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