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1 / 2)

两个小毛孩一走,院子又冷清了。

燕珩收拾妹妹的小床铺,刚叠好被子,一双玉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手,冰凉,没有一点体温。

燕珩恍了一神,再去看,哪有玉手,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他经常有这种错觉,本该习以为常,却还是抱了奢望。

“我就在这儿,你没看错。”

柔柔而久违的声音在他肩侧响起,他腰被人自后揽住,柔软的身躯贴在他背上。这触感太真实,燕珩凝住,不敢动。

窗外桃花飘洒,春意正浓,花瓣打旋落下,轻飘飘的,堆了一地。

凝了半晌,久到燕珩腿有些麻,他才如梦初醒,转身回抱住她。

杜忘忧促狭道:“你轻些,搂的疼。”

燕珩不放松,反而越搂越紧,将杜忘忧勒到呼吸困难。

杜忘忧幽幽且艰难道:“燕大壮,你再这样我就被勒死了。”

原以为她不会再醒,可她就是醒了,眉眼含笑,夺目耀眼。

杜忘忧要醒也不容易,那梦境的禁制太强大,若不是她看到宁半仙无法将三年修为打进燕珩体内,她也不会那么快冲破梦境。

宁半仙打不进修为,是因为燕珩去意已决,打算再过十年让燕英继位,给自己下个药,陪杜忘忧昏睡。

杜忘忧可不敢让他那样,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力量爆发,将梦境击的烟消云散。

可相应的,她的身体,也受了伤害。

一夜回到寒疾复发时,杜忘忧冻得发抖,挤着燕珩取暖。

三月春光浓似酒,杜忘忧冷得像冰凌。

房里炭火很旺,燕珩出了汗,杜忘忧又冷又骨头疼,咬着燕珩的肩膀,咬的极重极狠,燕珩笑笑,揽过她,任她咬。

杜忘忧咬了一口就嫌弃道:“呸呸呸,一身臭汗。”

燕珩固着她,轻轻给她盖好被子,又把她冰冷的手捂到自己怀里,道:“还乱动,你这是不疼了?”

杜忘忧埋首在他胸膛,撒娇道:“疼……疼死了。”

煮好的药还闲置在榻旁小几上,凉透了。

燕珩搂紧她道:“你不喝药,就这样熬着,是在罚我?”

杜忘忧扭扭身体道:“药石无医,喝了也没用。”

她这是必受的,宁半仙说了,熬三个月就可好,杜忘忧倒也没难为他,能回来已是万幸,能见燕珩,抱抱孩子,这点痛,她受得住。

燕珩道:“是不是我白天睡得沉那时,你便醒了?”

杜忘忧戳戳他腰,道:“呃……半梦半醒。”

燕珩低着声音道:“你这是在报复我受伤骗你那次。”

杜忘忧立马喊着:“哎呀,我疼,太疼了。”

她只有一小部分装的成分,她每处关节都是凉的,燕珩手覆在她膝盖处,只觉得摸了一块冰。

燕珩掀开被子,将杜忘忧抱起来。

杜忘忧搂住他脖子,道:“唉,干吗去!”

燕珩道:“沐浴,取暖。”

一入水,果然暖了不少,杜忘忧直接在浴桶内睡去,再一醒,就是有个小手在她脸上胡作非为。

杜忘忧抓起那手咬了一口,轻轻一口,就听到嘤嘤哭声。

杜忘忧自然地将孩子抱住,拍了拍,继续睡。

又睡到天黑,杜忘忧才醒,孩子还是在她怀里,不哭不闹睡的香。

她一动,陪着睡的燕珩也醒了,收拾了一下,两人抱着孩子去膳厅。

膳厅内黑压压都是人,都紧张兮兮地盯着她,让她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杜忘忧摸摸鼻子,还未开口,燕英和沈澈就跑过来,抱着她的腿,嗷呜一声哭开了。

这一哭,膳厅洪水泛滥,哭天喊地,慧太妃自持端庄,也是又哭又笑的,杜忘忧一阵一阵的头疼,她也哄不过来,由着他们哭,因此,这顿饭,杜忘忧吃得异常艰难。

孩子还未取名字,想了几想,杜忘忧给了燕英和沈澈一个机会,让他们给孩子起个小名。

紫迎殿的珠帘清脆悦耳的响,杜忘忧坐在侧榻,抱着孩子,看了又看。

沈澈和燕英互相看看,燕英下定决心道:“妹妹乳名叫妹妹,小名也要叫妹妹。”

妹妹眼角有一小块淡淡痕迹,很像月牙,杜忘忧亲亲那块月牙,嫌弃道:“你们背着我,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燕珩道:“大名一直未取。”

杜忘忧不满意道:“我若不醒,她就只能叫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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