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夸张又造作的对着郑朗竖起大拇指,我笑吟吟:“郑先生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如果我这局我能险胜,这够我吹一年。即使我输给郑先生,那也是我荣幸。”
已经耐不住翻白眼,郑朗大手一挥:“废话少说,发牌的,安排上。”
明显这次牌面不错,摸完牌后郑朗眉梢差点被喜悦压弯,他又要在齐舒面前搏出位,装逼道:“要是后悔了,求求我,求我重新采用一局十万车轮战的模式,我心情一好说不定要答应你。”
额上冷汗涔涔,我蹙眉:“车轮战更煎熬,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一副胜券在握的洋洋自得,郑朗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个女人,有几分意思,你跟卓悦有仇吗,要这样往死里坑他。游戏变得有些好玩了。”
我只是动动嘴角扯出一个僵硬弧度以示回应。
拿着好牌,郑朗从一开始就杀力强劲,他几次以压过我几筹的牌面碾压,一来二去我被牵制得很死,转眼他与另外两个牌工手里都只剩下零星三四张牌。
胜负似乎已见端倪。
喜不自禁,郑朗大咧咧摔下一双黑红混桃,他叫嚣道:“你可以提前哭了。”
手心里的虚汗散尽,我以比他略大一轮的牌面压住,随后连续两组五五组合清牌,直打得整局里鸦雀无声,我将最后一张弱鸡到爆炸的梅花四丢出去,淡淡笑:“感谢各位承让,让我赢得这一局。”
先是难以置信的拨弄着我打出去的牌,郑朗确定找不出我使诈的漏洞后,面色逐渐被阴霾占据,他狠狠淬声:“你扮猪吃老虎,玩阴的?”
不躲不藏与他对视,我笑容更淡:“哪里有,还是多得郑先生承让,我才艰难险胜。当然我也可以让郑先生一局,这次不算。我们再打一次?”
其实我语气里带着些许诽然。也有些“谁让你丫的欺负我家男人”的小家子气。
“少给我阴阳怪气。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怒意卷叠在眼帘下,郑朗似乎忌讳有齐舒这大美女在身侧,他冷冷笑:“就是不知你有没本事从我手里拿到这笔钱。”
敛起一副傲骨,郑朗拨了个电话出去:“按我给的地址,送两百万支票过来给我,急用。”
对方答应得没那么爽快吧,郑朗立马提嗓:“你可以不来,没人逼你。”
说完,他干脆挂电话,手机特别粗暴扔在桌面上。
猜到他极有可能是打给郑玲,我出于本能望向卓悦。
却见卓悦面色如常对我挤眉弄眼,眉宇间颇有几分不经修饰的喜悦赞赏。
心隙里淡淡焦灼随风散掉,我承住他蜷来的手十指交错,在这紧绷得随时可裂炸的氛围里变得越发泰然自若。
又是汪洋率先当起和事佬,他让人撤掉扑克牌,一圈轮着点烟倒酒,烟雾与酒气腾升交织,伴随着齐舒与郑朗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发出来的娇笑,四周种种环境仿佛模化成虚幻,压迫反而更浓。
意识到自己难以融合的格格不入,我握住卓悦递来的半寸灼热苦苦煎熬,差点将秒掰开两半匍匐,郑玲终于在我意料中与意料外的拉锯里像一阵凛风吹至。
眼神落在紧挨郑朗的齐舒身上,郑玲脸上冰霜更甚,然而余光瞥见卓悦,她逐渐多些克制,语气淡淡冲着郑朗说:“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