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赶紧回答,然后准备实施抓捕。
此时左望山总算是坐不住了,他手中一根拐棍猛然敲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引起所有人注意后,他目视何正典微微皱眉道:“何大人,够了,这场闹剧差不多得了,我徒儿都死了一位,你也足以给某些人一个交代了,见好就收,离去吧,老夫可当什么都没发生!”
左望山虽然是一介布衣,可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他人脉广,在京城还有徒弟当官,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某些意见是可以直达天听的,现在只是让何正典离开,已经是妥协让步后给足面子了,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份和名望,其实是有资格和何正典正面硬钢不买账的。
“左先生慎言,本官依律办案,在你口中却是闹剧?你将律法置于何地?本官正常办案,怎么在你口中似乎本官成了别人手中的刀?给谁交代?本官只给律法一个交代,无需给任何人交代!”何正典直视左望山说道。
左望山眼睛一眯,旋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何大人请便吧,老夫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事后定要参你一本,按大离律法,无辜杀人等同草菅人命,捏造罪名抓捕朝廷命官等同造反,你自己掂量一下”
他这是在暗中威胁了。
哪怕何正典的确是证据确凿在按照正常程序抓人,可那又如何,以他左望山的身份和名望,有的是关系,不需要多,只需想办法帮其中一个人洗脱罪名,那么他就能向何正典发难,告他捏造罪名反将一军化被动为主动!
一旦如此,撕开一道缺口,不惜代价,甚至还有机会推翻何正典的所有罪名把他拉下水!
聪明人,善于在绝境中寻找翻盘机会。
左望山无疑是聪明人,他那番威胁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无需说明,大家心照不宣,他死了个徒弟,何正典也惩戒了一个罪犯,就此离去,大家都有个台阶下,至于后续,就看个人手段了。
哪知何正典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冷笑道:“那左先生你就去参吧,本官等着,不过现在,还望左先生别妨碍本官捉拿要犯!”
“哼!”左望山冷哼一声,目光看向一边。
他是聪明人,此时何正典代表的是国家和律法,硬钢不是明智之举,他要抓人就让他抓好了,只要不是当场全部杀掉,他有的是办法周旋。
见左望山不说话了,何正典一挥手道:“抓人!”
之前捕快们摄于左望山没敢动手,这会儿左望山都妥协了,他们哪里还会犹豫,如狼似虎的扑向了那些罪犯。
噗噗噗……
一声声铁钩穿透琵琶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惨叫,一个个罪犯被锁了琵琶骨当场逮捕。
看到这一幕云景别提多解气了,那些罪有应得的家伙就应该这样折磨,一刀砍了反而是便宜他们。
尤其是那个汪浮和邱明芳,他们干的事情可谓天怒人怨,被锁了琵琶骨之后,捕快明显折磨他们,拉着锁链直接将他们拖在地上,惨叫声声,看着都疼。
抓捕进行中,一些人明显怕了,尤其是那种罪孽深重的人,左望山或许会为他的徒弟们周旋,可不一定会顾及自己啊。
所以,跑吧。
于是乎,受不了压力的一部分犯罪之人,趁自己还没被捉拿,当即暴起四散而逃。
可惜他们跑不掉的。
但凡有人想翻墙离去,人还未靠近围墙呢,就发现围墙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个弓箭手,跳起一个就被当场射杀下来!
有人见跑路不成,干脆抓人质威胁何正典谋取逃生之路,然而但凡有这种举动的人,就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支利箭当场带走。
那个箭魔可是盯着这边的,除非被抓,否则死!
场面虽然稍显混乱,但一切都在何正典的掌控之中,真意境此时都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抓捕也就维持了几分钟就结束了,其间死了不少人,尸体触目惊心。
看着那一群被锁了琵琶骨噤若寒蝉的罪犯,何正典冲着左望山拱拱手道:“左先生,今日惊扰了你的寿辰,日后定当登门赔罪,告辞”
说着,他转身道:“走,将这些罪犯带去县衙,本官要借县衙审问这些罪犯,争取今天审完上报京城,让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早日受到律法惩戒!”
他要今天就把事情办完,不给左望山丝毫翻盘的机会。
其实何正典心头憋着坏呢,巴不得左望山去蹦跶,长公主都在关注这件事情,他越蹦跶死得就越惨,还会牵连更多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人。
何正典带着人贩走了,院子里给左望山拜寿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
剩下的人的还拜什么寿啊,赶紧远离是非之地吧,趁早和左望山撇清关系,以免本身被牵连,于是纷纷告罪离去。
人们离去的理由千奇百怪,其中借口最多的就是媳妇生孩子,上百人的媳妇同一天生孩子,这不扯的么。
至此,左望山的八十大寿可谓草草收场。
“好个何正典,总归你审问过后还需京城核实,还有机会……”,左望山看着人去楼空的院子沉声道。
他的徒弟被抓了绝大部分,当师父的不得不管啊。
徒弟虽然做了错事犯了法,可师徒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被徒弟坑惨了,不管事后如何,他左望山的名声是毁了。
想到一生清誉就此毁于一旦,左望山一下子苍老了近二十岁。
……